玄歌咧嘴一笑,湊到柳河跟前,神秘兮兮道:“柳兄,你且把心放進肚子裏,印兄一直在吵吵著說沒人來幫他的忙,若是知道你肯過去,估計高興的都要蹦起來了。”
坊主這麼說,就連這個十分猥瑣的玄歌也這麼說,尤其當他看到紅衣坊的核心人物一個個飄忽不定的眼神時,不知怎的,柳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感覺自己好像跳進坑裏麵了。
事後,柳河才明白玄歌口中的‘高興’是為何了,因為紅衣坊管事這個職位真不是人幹的,以前他的生活忙歸忙,但總有休息的時候,自從做了這個位置,別說休息了,連放屁的空兒都沒,他也曾找過鳳九說過這件事,但她的話則是,你要是能找到肯接班的,我自然沒有意見,所以當他真的去找這個所謂的接班人的時候,各個都在推辭,甚至不等他開口,人就溜之大吉了,無奈下,這個位置,這個活,還得他繼續幹下去,當然這是後話。
鳳九暗鬆口氣,連忙說道:“既然這樣,那就這麼定了。”開玩笑,她要是不這麼說萬一柳河反悔怎麼辦?真等到印兄撂挑子那天,這活兒不還得她來幹?想想那種日子,鳳九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
姬如恪本來正在處理下麵遞上來的文件,突然,‘咻’的一聲,一把飛刀直直的射進一旁的門框上,明晃晃的,上麵還帶著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屋子裏麵卻少了一道人的氣息,姬如恪知道是自己的暗衛追了上去,起身走到門框跟前,把飛刀拔下來,打開上麵的紙條,看完之後,一道冷光自他眼底劃過,同時手中的紙條也瞬間化為烏有。
所以當鳳九過來找他的時候,屋子裏麵空無一人,哪裏還有姬如恪的身影,“殿下去哪裏了?”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問道。
這時,一個黑影從暗中顯現出來,“殿下出去了。”
“出去了?”鳳九挑挑眉,問道:“可知道去哪裏了?”她覺得很奇怪,這一點兒不像姬如恪的作風,往常就算他出門,也會告知自己的去處,可今日,他什麼都沒留下便走了,鳳九知道,這個人不說便是不說,但凡是說出口的,從來都不摻假。
暗衛搖搖頭,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回答:“所以屬下也不知道殿下去哪裏了。”
“你是說殿下收到一張紙條之後才出去的?”鳳九心中覺得奇怪,再次問道。
暗衛點點頭,道:“是。”
“你下去吧!”鳳九揮揮手,淡聲道,她沒想在這件事情上深究下去,姬如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一點鳳九是諒解的,也不需要對方事事都向自己報備,隻要人好好的站在她麵前,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這時,單岐走了過來,“主子,鳳凰要見您。”
“她?”鳳九一聽,笑了笑,說道:“我倒是沒想到她會來,罷了,帶她去前廳。”
“好的。”單岐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這個女人,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估計也是來找她尋求幫助的。
鳳凰並沒有在前廳等多久便看到鳳九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心中忍不住暗歎:這個女人,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這般的令人討厭。
“今日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鳳九坐在椅子上,清麗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態度上既說不上疏遠又談不上親近。
鳳凰收回自己的視線,淡聲道:“我從鳳無夜那裏得到消息,金國的人很快就要來訪了。”
“這並不算是什麼消息。”鳳九幽幽道。
“這隻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金國的公主已經秘密來到了東望國。”說著,鳳凰朝前方的人看去,發現她的神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仿佛自己說的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鳳九點點頭,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消息,倒是有點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