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老天在給薛冬機會,當他躲過對方的攻擊時,他看到了一個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破綻,難道影衛三是故意的?但無論對方是不是故意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快速的朝影衛三接近著,並預測著他可能選擇的幾個路線。
影衛三沒有動,連一根手指都沒有用,薛冬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貼到他跟前,朝他臉上吹口氣,他才會有點兒反應?
轉眼的功夫,薛冬已經來到了影衛三的身後,但是他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薛冬已經沒有機會去想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有什麼陷阱在等著他,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運氣全身的內力,他的拳頭帶著勁風朝影衛三的後心擊去。
但就在這時,就在薛冬以為自己會得手的時候,影衛三突然猛地一轉身,左手飛快的伸出。
圍觀的柳河幾人,頓時捏了把汗,為薛冬暗暗擔憂,從他這個角度上來看,影衛三剛才顯露出的破綻是故意而為之,目的就是引薛冬上當,其實仔細想想便明白,像他們這樣的高手豈會露出那麼明顯的破綻等著對方殺上來?
很明顯是不可能的,但身在局中人的薛冬卻完全沒有意識到,或許他意識到了,卻沒辦法選擇,因為無論怎麼選,都是進退兩難的局麵,倒不如放手一搏,你既然露出破綻引我上鉤,索性我將計就計,我們硬碰硬的對著幹,看誰能扛得住。
雙方的戰鬥瞬息萬變,柳河此時身為局外人,不能出聲提醒,隻能站在原地暗自擔憂著。
緊接著,就看到一團光影中的薛冬突然浮現出來,他的拳頭沒有落在影衛三的身上,但他的右手腕卻被對方的左手穩穩拿住。
人們腦中的畫麵都定格在了這一瞬間,但場上卻沒有停止變化。
影衛三的左手飛快的一按一擰,薛冬手腕吃痛,手指也變得無力,而隱藏在他手中的匕首也從手中滑落。
薛冬並不傻,這一拳無論中與不中,他都做好了準備,真正的殺招卻在另外一隻手裏,自己的拳頭中了固然最好,不中,還有別的招對付影衛三。
他的計謀是好的,但和他交手的人一向是以狡猾出了名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很顯然是不明智的。
影衛三右手彎下一撈,手指一鬆一緊,便接住了薛冬刺過來的匕首,跟著左手一帶,薛冬的右胳膊被彎到了身後,影衛三也已經搶身過來,右手一抬,匕首便朝薛冬的頸間刺去。
這幾下,影衛三使得兔起鸛落,等柳河他們反應過來時,薛冬已經完全處於下風了。
雙方比武切磋,應該是點到為止,尤其是對手完全被製住的時候,比試便已結束,可這一次,六殺影衛接到的任務便是除掉他們,所以影衛三手中的是匕首並沒有停止,而是以著極快的速度刺向薛冬。
薛冬眼看著自己難逃一死,隻見一道寒光一閃,而寒光所對準的目標正是影衛三手中的匕首。
‘當啷’一聲,匕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影衛三往地下一看,射過來的是一支箭,垂落在身側的手有些發麻,鮮血順著虎口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影衛三目光陰狠,朝著射箭的人看去。
射出這支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牧,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遭人毒手,所以當得到柳河的指示之後,二話沒說,拉弓,搭箭便射了過去。
趁這個空檔,薛冬掙脫開對方的禁錮,已是驚出一身的冷汗,看來自己的小命算是暫時的保住了,可也僅僅隻能算是暫時,接下來還有更艱難的路要走。
“慕容竹,不是說好的點到為止嗎?”柳河站出來,眼底的光芒異常的冰冷。
若說柳河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那麼慕容竹則是一個對自己異常嚴苛的人,柳河的臉上至少還能看到情緒,但他這個人,每做一件事,都是計算好了的,笑?更是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