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聽,心下頓時不樂意,丫的你害怕不想去就推著我過去,你怕死,我還怕死呢!況且,沒聽剛才道長說,妖物作祟,他一介凡人,哪裏會是妖物的對手。
“還愣著幹嘛,趕緊去!”錢真多催促道。
管家心裏將錢真多的祖宗挨個問候了一遍,最後沒辦法,隻得領著鳳九他們二人去那裏。
在院落門口停下,鳳九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管家,笑道:“管家可是在害怕?”
這裏既然沒有外人了,管家也不必強撐著,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皺褶更深了,“道長,你們和我們不一樣,你們不怕,我一介凡人,實在是怕的緊啊,若是能將妖物降服固然最好,若是降服不了,她找上我怎麼辦?我還有一家老少要養,我實在是不想死啊!”
鳳九和畢驀二人本來就是想查這件事,沒有外人在場最好,現在一看管家怕的不行,當下便立刻說道:“管家的擔憂很對,既然如此,我們進去便可。”
管家沒想到他們這麼好說話,感激的連連行禮。
偏院裏麵隻剩下鳳九和畢驀兩個人,“畢兄,你怎麼看?”她問道。
“錢真多這個人不簡單。”畢驀回想剛才那一幕,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鳳九點點頭,道:“他會武功,剛才那幾步看起來普通,實則暗藏玄機,這個錢真多不僅會武功,而且武功還不弱。”
“他若是不隱藏自己的武功倒也無妨,可他偏偏裝作自己不會武功的樣子就不得不讓人覺得蹊蹺了。”畢驀說道。
鳳九眉頭微皺,心中隻覺得疑團重重,“我也是這麼想的,本來隻是想來這裏查看一下現場,沒想到,這裏的水出乎意料的深。”
“錢真多不過就是一介商人,平日裏就算做些不法勾當也很正常。”畢驀雖然不愛管事,但並不代表他的腦袋瓜不好使,這裏的水無論深與不深,都和己方沒多大關係,眼下,查看現場最重要。
“說的也是。”鳳九含笑說道。
畢驀把門打開,一股冷風‘呼’的一下躥了出來,空氣中,似乎還飄著沒有散去的血腥味,鳳九抬腳,走了進去,打量著屋子的四周,說道:“畢兄,從屋子的布置來看,住在這裏的人實在不像是個愛慕虛榮的人。”
畢驀對這些懂的不多,但是他的眼力卻很好,牆上掛著一幅蘭花,從筆跡和旁邊的著名畫上來看,畫這幅畫的人應該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你來看看這個。”畢驀指著牆上的畫,問道。
鳳九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抬眸看著牆上的畫,說了一句,“婉如應該心有所屬,而且是很愛。”
畢驀挑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幅畫,畫的很有感情,如果心中沒有所屬,是畫不出來這樣的畫的。”鳳九說道,她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起還未繡好的繡品,“這上麵繡的也是蘭花,我猜測她喜歡的人,要麼是個很喜歡蘭花的人,要麼就是和蘭花有關的人。”
“難道錢府這兩日的不太平和這個蘭花有關?”畢驀眉心微蹙,說道。
鳳九眼睛微眯,幽幽道:“這個人就算和婉如的死沒有關係,也一定和這次的事情脫不了幹係。”
“放過此人?”畢驀和鳳九認識的時間少說也有兩年了,多少也能猜出她的想法,她既然這麼說了,就表示這件事情她不準備管。
鳳九聳聳肩,幽幽道:“這個人和我們又沒什麼關係,而且錢真多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有個人給他添添堵也挺好的,就是希望這個人別那麼容易就死在錢真多手裏就好了。”
“這一次,我們要空手而回了。”畢驀看了看四周,說道。
鳳九歎口氣,說道:“是啊,本來我也以為這是個案發現場,隻是一樣的案發現場,卻是不一樣的人做的,錢真多為了除掉婉如,可真是煞費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