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坊——
風澗月回去的時候,邱芳屋子裏麵的燈還在亮,他站在門口,將自己所有的思緒壓下,然後一臉淡定的敲了敲門。
以往都有回應的門,今天卻巋然不動,這一幕,風澗月早就料到了,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溫和的聲音卻透過門不緊不慢的傳了進去,“邱芳,你睡了嗎?”
依舊是沒有動靜,風澗月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最終他歎口氣,說道:“我給你帶了些吃的,既然你休息了,我就先放在門口了。”說著,他便要走。
這時,隻見緊閉的屋門‘嘩啦’一聲被人從裏麵打開,邱芳站在門口,雙眼濕漉漉的泛著紅光,一看就知道是哭過的。
“風大哥……”邱芳叫住已經朝外走出去兩步的風大哥,聲音軟糯糯的,樣子楚楚可憐。
風澗月轉過身,看到邱芳紅通通的眼睛,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問道:“怎麼了?”
“風大哥剛從如煙姐姐那裏回來嗎?”邱芳問道,不是她多想,而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加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就好像很親密,在那樣的環境下,若是沒發生什麼事情,可能嗎?
風澗月是個何等聰明的人,單從邱芳細微的神情上便捕捉到她的心裏活動,心中冷哼一聲,聲音似乎比往常更加的溫和了,就好像一杯溫熱的水,緩緩流過五髒六腑般令人覺得很舒服“如煙今日說話有些不太好聽,你不要往心裏去,她沒有惡意的。”
這就是承認了,邱芳心中狠狠的一抽,雙眼含淚,“我沒有生如煙姐姐的氣,隻是風大哥,你真的很喜歡如煙姐姐嗎?”
風澗月一愣,含笑問道:“如煙是個好女人,我想但凡是男人,沒有不喜歡她的。”
“風大哥,我說的喜歡是男女之情,你懂嗎?”邱芳急道,她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也不應該,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她想問清楚風澗月,明明知道柳如煙身邊有個男人,他為什麼還要插上一腳,難道就因為她長得好看嗎?
聞言,風澗月的眉頭微皺,看著一臉憤怒,著急的邱芳,一臉的不解,“邱芳,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邱芳一愣,隨即腦子裏麵開始敲起了警鍾,她深吸口氣,將自己滿心的煩惱壓下,緩緩說道:“風大哥,我沒事。”
風澗月剛想說什麼,便看到一個身影朝他快速的躥來,身形快的令人來不及反應,等他反應過來看清楚對方是誰的時候,對方的拳頭也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撲通’一聲,風澗月直接被人打翻在地,嘴角冒著血,一臉的痛苦。
邱芳大驚,急忙奔上前扶著,“風大哥,你沒事吧!”說著,她抬眸,怒視玄歌,“你為什麼要打他?還下這麼重的手?”
玄歌看都不看邱芳一眼,他站在風澗月跟前,看著麵前的男人,雙眼冒火,怒氣衝衝的質問,“風澗月,枉我當你是兄弟,你竟然敢對我的女人出手,難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況且我們還是兄弟,這種事情你怎麼做的出來。”
風澗月將嘴角的血跡擦掉,看著一臉憤怒的玄歌,緩緩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玄歌一股火氣直竄腦門,走上前,單手拎著風澗月的衣襟,怒道:“你還敢聽不懂?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你可真行啊你,如果今天不是我親眼看到,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呢!”
聞言,風澗月苦笑,“你看到什麼了?”說著,他指了指玄歌的手,淡聲道:“你先把手鬆開行不行?”
玄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將手鬆開,說道:“風澗月,柳如煙是我的女人,這你知道吧?”
風澗月眨眨眼,幽幽道:“你們又沒有拜堂成親,如煙怎麼就成你的女人了?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況且像如煙這麼好的女子,我想人人都有追求她的權利吧?”
玄歌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他上下看了風澗月好一會兒,強壓下殺人的衝動,如果不是顧念著最後的那點情誼,現在風澗月絕對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麵前,“如果是別人,我就不說了,大不了我們麵對麵的幹一架,可是你,我當你是兄弟,你怎麼能對我的女人出手?還毫不顧忌的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