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眨眨眼,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丁琳,說出來的話也是讓人頗為接受不了,“你既然把我查的那麼清楚,難道會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這話,似乎是對丁琳說的,但話中含沙射影的對象究竟是誰,在場的,估計隻有鳳九和花千玨心裏清楚了。
丁琳的臉色一紅,怒道:“難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聞言,鳳九眉梢微揚,幽幽道:“我會好好說話,但也是分人的,對你,不需要。”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所處的地方,難道丁琳還以為自己能夠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她對淩雅芙和柳如煙所做的事情,她會一筆賬一筆賬的給她記著。
“你……你簡直是豈有此理。”丁琳甚少動怒,可今天她著實被氣得不輕,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丁琳,你該回去了。”花千玨適時的開口。
再呆下去也是自討沒趣,這一點,丁琳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站起身,朝花千玨行了個禮便氣衝衝的離開了,臨走狠狠地瞪了一眼鳳九,心中暗道: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
等到丁琳離開之後,花千玨說道:“丁琳的本質其實還是好的,就是被慣壞了。”
聞言,鳳九幽涼的眼神看向他,“你想讓我放過她?花千玨,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令人驚訝的事情,花千玨眼底的眸光很亮,已經有很多年了,自己的名字不曾被人叫起,可如今,居然被人這麼容易的叫出來,還如此自然,有一種認識多年的感覺。
這種感覺,破天荒的,花千玨並不覺得討厭,反而有另外一種感覺在充斥著他的神經。
“怎麼了?”鳳九看著花千玨直直的看著她,有些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透過杯中的水她看了看,自己的臉上也沒沾染上什麼東西啊!
花千玨收回視線,沒打算回答鳳九這個問題。
皇宮裏——
姬如恪正臨窗而坐,幹淨的落地窗前他就那樣靜靜的坐著,穿著一襲紫色的錦服,長長的發絲懶懶的落在他的肩上,擋住了一雙淡漠銳利的眼眸,少了幾分清冷,魅惑,孤傲,多了幾分斯文清秀。
當畢驀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如風景畫一般的一幕。
“畢兄的武功還是這麼的出神入化,能夠把皇宮當成自己家一般的來如自如,這世上有這種本事的人並不多!”姬如恪一隻手搭在曲起來的膝蓋上,另一隻手則隨意的放到一旁。
聞言,畢驀緩步走上前,跪坐在榻上,冰冷的眼眸就好像那皚皚冰雪,“我看殿下似乎過的還不錯。”
姬如恪笑了笑,麵對畢驀的打趣,幽幽道:“難得清靜。”
“這倒是。”畢驀的腰板挺得很直,和他這個人的性格一樣,又冷又硬,“你知道我今天來碰到誰了嗎?”
姬如恪沒說話,看樣子似乎是已經料到了畢驀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我倒是看不出來鳳凰對殿下如此情深,這裏明明是禁地,她還要一個勁兒的往這裏闖。”畢驀淡淡的說出自己在路上看到的情況,他知道姬如恪不想聽,但他就偏偏的說。
聞言,姬如恪挑眉看向畢驀,聲音淡淡的帶著幾不可察的笑意,“我也看不出來你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你打算一直呆在這裏?”畢驀問道,這才是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現在京城亂成一團,姬如恪呆在這裏,倒是個清淨之所。
“我們的皇上和侯爺現在鬧得這麼熱鬧,我若是此時出去了,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好事?”說著,姬如恪笑著看了眼畢驀,魅惑的五官下是一片沉靜,“那豈不是很沒趣兒?”
畢驀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從以前他們還是敵對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好對付,但卻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這種惡趣味。
“比起這些,我更擔心的是鳳九!”姬如恪眼底精光一閃,那個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也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