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鳳九清楚,因為雪衣堡對待下人一向都是很大方的,並且嚴令禁止偷盜,一旦被人發現,是很嚴重的罪。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們兩個人偷的?”鳳九一向溫和,清澈的眼眸此時泛著寒光,如果不是礙於身份不能暴露,這個王晴絕對不會活著站在這裏和她說話,說她不講理也好,說她護短也好,她就是不能容忍自己身邊的人受傷害。
不管是誰,都不行!
“東西是在她們床上找到的,這還能有假?”王晴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鳳九,似乎是在懷疑她的腦回路有問題。
聞言,鳳九忍不住笑了,“王晴,東西在她們床上你就能證明是她們偷的嗎?沒準兒是有人栽贓陷害她們,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人打一頓,還不給她們吃喝,雪衣堡並沒有這樣的規定,也沒人允許你可以這樣對待她們。”
這一番話,鳳九說的嚴詞厲色,幾乎讓王晴有些承受不住,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她說話,而且自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儀,讓她有些懷疑,這還是那個小丫鬟嗎?
正在閣樓裏麵喝茶的花千玨聽著手下的彙報,原本到嘴邊的茶杯,瞬間放到了桌子上,二話沒說便朝柴房走去。
此時,柴房圍滿了人,一個個都像是在看熱鬧似的,指指點點。
鳳九眉頭微皺,她沒有那個時間和王晴在這裏耗,淩雅芙的神智還清醒點,但柳如煙的情況很糟糕,人不僅昏迷不醒,身上的溫度還很高,若是不得到及時的治療,會很危險。
“王晴,今天這兩個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你如果有什麼意見,留著對堡主說吧!”說完,鳳九看了她一眼,聲音涼涼的,“在你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們偷你那所謂廉價的燕窩的時候,你並沒有權利關她們。”
燕窩那一類的東西,在鳳九她們看來,實在是很稀鬆平常的東西,也隻有這個王晴會選擇用這麼蹩腳的手段。
“我今天若是不讓你走出這個門呢?”王晴的臉上有著一抹詭異的色彩,這裏是她說的算,如果她不讓鳳九出去,對方還能插翅膀飛了不成?
鳳九眼睛微眯,剛要發作,卻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襲來,轉睛一看,沒想到是花千玨來了。
“堡,堡主,您怎麼來了?”王晴也看到了,整個人頓時嚇得哆哆嗦嗦的,她沒想到堡主會出現,更沒想到從不涉足後院的他,會來!
整件事情,似乎在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鳳九剛要開口卻看到花千玨朝她擺擺手,清冷的聲音就好像冰山之巔刮下來的一陣風一般,“事情本座都已經知道了,先把她們二人帶下去治療,其他的,容後再說。”
早在花千玨出現的時候,柴房四周已經沒有人了,現場隻有,鳳九,王晴,花千玨還有兩個昏迷著的人。
鳳九眼圈一紅,充滿感激的說了一句:“多謝堡主。”這聲謝,是她發自內心的,如果花千玨執意不同意,憑她一己之力,就算能保得住她們二人,也會多些周折,但眼下,淩雅芙和柳如煙的身體不允許繼續耗下去。
花千玨沒再說話,壓抑,陰冷的空氣一消失,原地已經沒有了花千玨的蹤影了。
鳳九命人把柳如煙和柳如煙抬到閣樓,臨走的時候,她看了一眼王晴,冷聲道:“王晴,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說完,便走了。
回到閣樓,鳳九將她們二人分別放到床上,將她們二人的衣衫褪下,看著那血淋淋正在發膿的傷口,上藥的手猛地一抖,眼圈再一次的紅了。
“兩個傻姑娘!”鳳九吸了吸鼻子,繼續為她們上藥。
花千玨並沒有走,而是一直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鳳九為這兩個人忙來忙去,他看人很準,也能分辨出鳳九眼底流露出來的情緒是真是假。
她是真的心疼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