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現在已經被太子掌握了,而他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秦王,因為賑災款一事,王府已經嚴禁所有人出入,而秦王也是被調查的對象,調查期間,沒收所有特權,沒有聖旨,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整個京城,現在人心惶惶的,就連朝廷裏都在紛紛揣測皇上此舉的用意,若是秦王貪汙,之前又何必捐了那麼多的糧食,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況且以秦王的身份與地位,用得著貪汙這一筆賑災款嗎?
簡直是大大的說不通啊!
不過既然是皇上下的聖旨,再加上之前也有人為秦王進言,但都遭到了訓斥,更嚴重的則被罷官,剩下的大臣害怕自己也會步入那些大臣的後塵,所以一個個都保持了沉默。
王府——
淩雅芙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自己的衣袖,“現在好了,我們都被囚禁了。”
風澗月倒是挺看得開,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笑道:“我覺得這樣也挺好,我們整年的忙碌,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休息。”
“我讚同。”很少開口的畢驀,這一次首先開了口。
“若是皇上真的要除掉我們,怎麼辦?”印博藝猶豫了一下,想到紅衣坊目前的處境,他就憂心忡忡,“別的我不擔心,我就擔心紅衣坊,若是紅衣坊出了什麼差池,我要怎麼向主子交代呢?”
印博藝的這個問題是在場所有人都擔心的事情,淩雅芙也不例外,就算王爺之前說過對方不會,可她還是擔心。
萬一呢?萬一對方真的動手?
王爺會袖手旁觀嗎?
這個問題這兩天一直在淩雅芙的腦海裏麵盤旋,主子的下落不明,韓霜處於水深火熱的處境,攪得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就連牙齒,都開始隱隱作痛。
單岐這幾日一直和淩雅芙待在一起,這丫頭這幾日都沒睡過一次好覺,盯梢的時候眼底的光芒也有些渙散,他歎口氣,說道:“我覺得我們不能把紅衣坊的未來寄托在任何一個人手上,若真是紅衣坊出了事,我們要如何承擔的起,所以,我的意見是,紅衣坊要趁早做好撤退的準備,當務之急是先把兄弟們遣散,等過了這個風頭再回來。”
印博藝連連點頭,讚同道:“我讚同單兄的看法,不管太子會不會對付我們,我們都要提前做好準備。”
風澗月歎口氣,道:“你們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已經交代玄歌去做了,避避風頭還是有必要的。”說著,他看了看窗外,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就好像此時京城的風氣,風雲詭譎,沒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也許是晴天,也許是陰天,實難預料。
“你們放心,就算王府沒了,王爺都會保住紅衣坊。”說著,風澗月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跟在納蘭慕雪身邊這麼長時間,他卻始終摸不透王爺的實力,他就好像一個迷,又好像那汪洋大海,深不見底,高深莫測,沒人知道他的勢力到底有多大,江湖上一直對秦王的傳言有很多,有說他武功高強的,有說他勢力強大的,但卻從來沒人知道這些東西是從何而來,曾經也有不少人調查過,但都一無所獲,不僅如此,那些人都死於非命,時間久了,秦王就成了大家談話之間的禁忌,也就沒人敢再去調查了。
一直沒說話的柳如煙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好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忽閃忽閃’的很是迷人,“也許在王爺心裏,王府存不存在,並不重要。”
會議就這樣結束了,柳如煙走出書房,一個人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路還是一樣的路,赤雲國還是一樣的赤雲國,可她卻覺得有些壓抑,胸口好像壓了一塊兒大石頭似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停下腳步,看了看陰沉沉,灰蒙蒙的天空,看這樣子,快要下雨了,腳步的方向一轉,朝夜離的院子走去。
這個時候的夜離正在研究天象,看到柳如煙走了進來,眼皮隻是抬了抬,便重新忙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