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羽滿意一笑,拱手一禮,“告辭了!”
等到翠珠回到太子宮的時候,正巧太子也回來了,看到他,翠珠心裏恨得牙癢癢的,但臉上還是和往常的表情一樣,既不謙卑,也不冷淡,這個度,她把握的剛剛好。
“殿下見到母後了嗎?”
皇甫雲揚坐在榻上,搖了搖頭,“母後去了父皇那裏,你那邊怎麼樣?”
翠珠的心很涼,她瞥了眼太子,聲音淡淡,“鳶羽告訴我王府抓到一名刺客。”說完,她清楚的看到杯子從太子的手中滑落,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此時此刻,已經不需要太子說什麼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皇甫雲揚的臉色又驚又駭,麵帶灰色之色,“你說的可是真的?”他一直在奇怪,就算行動失敗了,可為什麼沒有消息傳來,沒想到人居然會落到秦王的手裏。
秦王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是自己派人過去刺殺他的?
想到這兒,一股冷意順著脊梁骨傳到他的大腦中,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是殿下派人去刺殺秦王的?”
皇甫雲揚穩住自己的聲音,麵對翠珠的疑問,他隻得說道:“他們可有查出刺客的身份?”
“據鳶羽所說,刺客沒有挨過一個時辰便招了個幹幹淨淨。”翠珠表情淡然,太子簡直是愚蠢,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尤其是現在正處於緊要關頭,居然將矛頭對準了秦王,他難道就不怕秦王先發製人?到時候別說皇位了,就是他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個問題。
皇甫雲揚‘撲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沒回過神來,不過他心裏還在奇怪一件事情,既然秦王已經知道了是自己做的,為什麼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看來,那件事情要趁早進行,遲則生變。
這時,韓霜敲了敲門,得到裏麵的回應之後,推門走進來,“殿下,皇後已經回來了。”
皇甫雲揚眼睛一亮,急忙站起身,“備馬車,我們這就進宮。”
等到太子離開之後,翠珠一個人坐在榻上,久久無語,這一場賭局,自己真的要賭下去嗎?就算太子賭贏了,按照他的性格,隻怕自己想要的,他也不會給,說不定,還會殺了自己,想到這兒,她倒吸口冷氣,眼裏閃過一道悲哀的光,自己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太子身上,就這樣的結果,她實在不甘心。
早知如此,自己是不是呆在鳳九的身邊比較好,也許自己的心沒有那麼大,那麼自己過得也比現在好,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不行,絕對不行!”寢殿裏麵靜悄悄的,隻有皇後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清楚。
皇甫雲揚坐在一旁,急道:“母後,這個計劃絕對能行。”
皇後急的臉色都變了,“皇兒,你是太子,將來就是皇上,你不必要走那條路的。”
“太子?母後,太子也隻是個名號而已,將來誰當皇上,那都是個未知數,現在這個機會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這一次,可就沒下一次了。”皇甫雲揚急道。
皇後隻覺得自己很冷,半天都沒回過神兒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想法會如此大膽。
“母後,現在太尉站在我們這一邊,而且朝堂之上,他的黨羽很多,到時候肯定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皇甫雲揚極力的勸解,這件事情若是母後不同意,根本沒辦法執行。
“可是……”
“母後,劉昌明私吞這次的賑災款,皇上已經知道了,趁現在劉昌明還有用處,我們隻能賭一把,這一次的計劃天衣無縫,一定能成。”皇甫雲揚越說越興奮,眼底的光芒也越來越亮。
皇後目光遲疑的看著自己的皇兒,半晌,她說道:“皇兒,那個人是你的父皇啊!”
“母後,你糊塗啊,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父皇若心裏有你,就不會這麼對你,而且我們做了那麼多事,若有一天,東窗事發,你覺得父皇會對我們手下留情嗎?”皇甫雲揚抓緊母後的手,攥的很緊,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