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羽皺皺眉,難不成翠珠還知道別的?想想她又覺得不可能,自己在紅衣坊這麼長時間,翠珠才來多久,她又能知道些什麼?
是不是在故弄玄虛?
“你到底想說什麼?”鳶羽皺著眉,今天的翠珠好像和往常的不太一樣,怎麼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翠珠取下鬥篷上的帽子,幽幽一笑,道:“我是說,你就隻知道這些嗎?”
“難不成你還知道別的?”鳶羽問道。
翠珠淡淡一笑,在鳶羽的注視下,一張臉皮緩緩從她的臉上揭下,露出一張魅惑至極,極美的一張女性的臉。
“你,你,你是……”鳶羽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你是柳如煙,這麼會是你?”
“怎麼不會是我?”如水的月光洋洋灑灑的落在柳如煙的身上,四周煙霧彌漫,樹影婆娑,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美得讓人咂舌。
柳如煙的出現讓鳶羽明白,自己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她本就想做完這最後一次然後離開,卻沒想到真的是最後一次,依照這些人的做事手段,鳶羽幾乎都可以看得到自己的將來。
鳶羽看到柳如煙四周空蕩蕩的,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如煙,你的武功並不比我好,我們之間孰勝孰負還未可知。”
柳如煙搖搖頭,無奈道:“畢驀說你愚蠢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來,你真是夠蠢的。”
“你什麼意思?”鳶羽臉色一變,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
話音剛落,在鳶羽的四周出現了四個人,風澗月、畢驀、單岐、玄歌,這四個人無論哪一個出手,鳶羽都不是對手。
看到風澗月,鳶羽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被擊潰了,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腦海裏麵隻有兩個字。
完了。
“帶走!”風澗月吩咐道。
議事廳裏,鳶羽跪在地上,以往的她,很驕傲,很靚麗光鮮的一個女人,可是現在,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神情呆呆的,仿佛死了一般。
這時,風澗月等人走了過來,緊跟其後的淩雅芙走到鳶羽跟前,上下看了看她,眼底是濃濃的失望。
柳如煙走過來拉著淩雅芙的手臂,看了一眼鳶羽,冷聲道:“這個人已經不是我們的姐妹了。”
淩雅芙點點頭和柳如煙一起坐在椅子上,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臨死前要說些什麼。
紅衣坊的核心人員今天都聚齊了,議事廳裏,人不少,氣氛卻很安靜,也很壓抑,不管怎麼說,鳶羽也是己方的人,麵對她的背叛,沒有人能高興的起來。
風澗月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坐著,並沒打算開口審問,其實就算鳶羽不說,他也能猜到她想說什麼,所以他根本沒打算問。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的?”鳶羽抬起頭,目光直直的看向風澗月,在她的內心深處,這個男人始終是她的牽掛,即便她做了那麼多背叛紅衣坊的事情,風澗月依然是她最珍視的。
在場的人都知道鳶羽對風澗月的心思,所以都閉口保持緘默不言。
風澗月表情淡淡的,一如往常的他,很溫和,可是他的這份溫和,卻讓人覺得很冷,“從一開始的時候。”
“不可能。”鳶羽難以置信,既然他們從一開始就發現自己了,為什麼不揭穿?為什麼單單等到現在?
“在王府,是不存在任何秘密的。”風澗月淡聲道,眼底是淡淡的譏諷,曾幾何時,鳶羽也是個心思單純的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變得如此麵目全非!
一直支持鳶羽的最後一絲力量也消失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容忍她到現在?
這個時候,畢驀開口了,“你是不是想問既然發現你叛變了,為何留你到現在嗎?”
鳶羽沒說話,卻也默認了,她真的想知道,既然自己敗了,也要明白自己敗在了哪裏。
“難道到現在你還想不明白嗎?”畢驀冷哼一聲,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