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這個爛攤子還是得有人收,皇甫龍日仔細斟酌了一下無論如何都要保全太子,想著,他說道:“揚兒,你是太子,宮女隻是下人,你要什麼樣的人沒有非要對一個宮女動手?你身份尊貴,宮女隻是下等人,你明白不明白?”
皇甫雲揚點點頭,認真道:“父皇的教訓兒臣謹記,保證不會再有一下次。”
“記住就好。”說著,皇甫龍日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朕會替你收拾,但若是還有下次,朕不說,你自己知道後果。”
皇甫雲揚心裏一喜,急忙說道:“兒臣保證不會再犯,不會再讓父皇擔憂,若有下次,任憑父皇處置。”
皇甫龍日應了一聲,叮囑道:“這幾日在太子宮好好反省,哪裏都不許去,退下吧!”
“是,是是,兒臣謹記。”皇甫雲揚暗中鬆了口氣,畢恭畢敬的行了禮,畢恭畢敬的走出大殿,來到外麵,他長長的鬆了口氣,天知道他其實怕的要死,裏麵的貼身衣服都已經濕透了,如今看來,父皇還是選擇了保全他,不過經此一事,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父皇不會一直的寬容他,自己以後行事,還是要小心些,不然若是再出事,誰都保全不了他。
皇甫龍日疲倦的靠在扶椅上,片刻,他才說道:“傳蔡遠航。”
“是。”
沒多久,蔡遠航便走了進來,看到皇上,先是一禮,然後說道:“皇上您找我?”皇上找他是為了什麼,蔡遠航心裏也約莫的有了底。
“太子的案子不必查了。”皇甫龍日沉聲道。
蔡遠航猛地抬起頭,不可思議的問道:“皇上,這件事情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若是沒個交代,我們朝廷的律法何在?又如何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皇甫龍日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道:“誒?蔡大人此言未免有些嚴重了,老百姓知道個什麼,隻要給個結果,老百姓一樣會接受。”
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真的聽到,蔡遠航還是有些難受,在我們這個皇上的眼裏,老百姓算什麼?什麼都不是,他所在乎的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利,為了權利,這個皇上什麼都可以犧牲。
像蔡遠航這樣的忠臣皇甫龍日不能像對待別人一樣,還是有幾分重視的,“蔡大人,朕知道你心裏難免有些怨言,但是你要知道,今日被指證的是太子,若是這件事情和太子有關,你覺得是老百姓想要的結果重要還是我們赤雲國的安穩重要?”
“可是……”蔡遠航還想說什麼卻被皇上給打斷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對外就說小玉是栽贓陷害太子,太子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知道嗎?”皇甫龍日麵露威嚴之色,看著蔡遠航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審視的味道。
蔡遠航滿肚子的委屈,無奈自己麵對的是赤雲國的皇上,再多的怨言也隻得聽從,“臣,遵旨。”
“退下吧!”
“是!”
走出大殿,蔡遠航從台階上走下來,越走他就越悲憤,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明明那麼暖,他卻覺得這陽光打在身上,冷極了。
二殿下正好有事從此處經過,看到一臉沮喪的蔡大人,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蔡大人的臉色如此的難看?”
蔡遠航重重的歎了口氣,擺擺手,道:“唉,不提也罷!”
皇甫爍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件事情的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之中,“蔡大人可是為太子的事情憂心?”
蔡遠航和二殿下並肩走著,聞言,他苦笑道:“二殿下都知道了?”
“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難啊!”皇甫爍笑道。
蔡遠航心裏有怨氣,說話也並未顧忌太多,“可惜在我們這個皇上眼裏,一條人命實在算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