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瑾瑜知道自己再待下去還得被他們數落,隻好找了個借口,落荒而逃。
風澗月好奇道:“如煙,玄瑾瑜和敬琳琅之間有什麼淵源?”
柳如煙眉梢一揚,美眸流轉,幽幽道:“這淵源可不淺哦!”
“哦?說說看!”風澗月難得的八卦。
柳如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然後玄歌笑道:“這麼說玄兄是一廂情願的單相思了?”
柳如煙笑道:“可以這麼說。”
“我就說呢,上次玄瑾瑜給敬琳琅開後門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敢情是有這麼一層關係啊!”風澗月喃喃道。
“隻可惜,郎有情,妾無意,這敬琳琅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純真的小女孩兒了。”柳如煙眼底閃過一道深意。
悅來客棧——
景若塵看到他前來,淡聲道:“外頭這麼大的風雪殿下還過來,想來是為了鳳離的事情吧?”
皇甫雲揚解下披風,這時,小草走過來接過披風然後掛到一旁便靜靜的站在一邊,皇甫雲揚急道:“景兄果然睿智,我此番前來,的確是為了鳳離的事情。”
景若塵隻是應了一聲,然後給皇甫雲揚倒了一杯茶,“那麼這件事情和殿下有關嗎?”
“當然沒有關係!”皇甫雲揚十分幹脆利落的回答,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景若塵眼眸深處閃過一抹譏諷,然後很平靜的說道:“既然沒有關係,殿下就不必擔憂。”
“我擔心的是蔡遠航,這個人,眼睛毒的很,聽說他對斷案很有一套。”皇甫雲揚真正擔心的還是蔡遠航這個人。
景若塵不解的問道:“我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既然這件事情和殿下沒有關係,殿下還憂慮什麼呢?蔡遠航是厲害,可民間傳言他可是大大的清官,絕對不會冤案,錯案,殿下不用擔心。”
皇甫雲揚歎口氣,說道:“我是擔心蔡遠航會被人利用,借這次的事情攻擊我來把我拖下水。”
聞言,景若塵淡淡一笑,道:“這一點我覺得殿下不必擔憂,蔡遠航這個人我了解過,為人剛正不阿,從來不拉幫結派,所以不存在什麼利用與不利用。”
皇甫雲揚端起麵前的杯子,水緩緩流進他的咽喉。
“殿下這麼擔心,是不是蔡遠航查到了什麼和殿下有關?”景若塵幽幽道。
這一次,皇甫雲揚沒說話。
景若塵知道這個男人隻是故作鎮定,又怕自己抓到他的把柄,不敢承認,想借自己的手替他解決掉這麼麻煩,但是皇甫雲揚卻沒想到自己會和他裝糊塗,最後,太子自己都裝不下去了。
“難道這次鳳離的死是殿下做的?”景若塵緩聲問道。
這一次,皇甫雲揚急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並不是真的想殺死她,我真不是故意的。”或許是這幾日以來他夜夜夢到鳳離前來索命,也或許是他精神虛弱,總之皇甫雲揚是真的堅持不住了,到時候就算蔡遠航不來找他,他先崩潰了。
景若塵靠在扶椅上,眼底幽光閃閃,單手托著下頜,半天沒說話。
皇甫雲揚看他這樣子,急道:“景兄啊,我現在該怎麼做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若是再讓蔡遠航查下去,保不準會查到我身上。”
景若塵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殿下先不用急。”
“什麼意思?”皇甫雲揚問道。
景若塵拿起冒著熱氣的茶壺給太子添了一杯水,幽幽道:“這件事情沒有殿下想的那麼糟糕,就算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一步,殿下別忘了,還有皇上那一關呢,無論如何,皇上都會保全你的。”
這不是皇甫雲揚想要的結果,“景兄,我不想讓父皇知道,就算父皇替我擔下了,那我在他心中的印象會變成什麼樣?我太子的地位還能不能保得住?”
“那殿下想要怎麼做?”景若塵看著他,眼底的幽光閃閃,帶著驚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