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這邊相安無事,但太子宮那裏就好像炸了鍋一般,太子皇甫雲揚因為鳳離的事情還是要接受大理寺的調查。
一早清早,大理寺就帶人上門調查,可以說將太子宮裏麵的人挨個問了一遍,最後輪到太子的時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蔡遠航一張國字臉,膚色有些偏黑,五官端正,留著兩撇小胡子,人往那裏一站,便透著一股威嚴的氣勢。
蔡遠航可以說是誰的帳都不買,不畏權勢,心思縝密,頭腦靈活,自從他上任,還沒有出現過冤假錯案。
如今皇上將這次的案件交給大理寺,蔡遠航自然是秉公處理,哪怕是赤雲國的太子,他也照查不誤。
“蔡大人,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查,以還我的清白。”皇甫雲揚一臉認真,仿佛這次的事情和他毫不相幹似的。
蔡遠航知道死者和太子之間的關係,這件案子他也查到了一些線索,隻是目前還沒有證據,聽完太子的話,蔡遠航拱手一禮,聲音很威嚴,“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將此案查的清清楚楚,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惡人。”說這話的時候,他略有深意的瞥了眼太子,看到他故作鎮定的模樣,眼珠子一轉,恭敬道:“您說是吧?”
皇甫雲揚隻覺得嘴角直抽,眼皮直跳,聞言,他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連連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皇上已經將此案交給大理寺,所以接下來查案的時候,還望殿下多多體諒,畢竟還殿下的清白重要。”蔡遠航沉聲道。
皇甫雲揚心裏直罵娘,可臉上又不能表現分毫,“蔡大人,若是有人敢不配合,你隻管告訴本殿。”
蔡遠航要的就是這句話,有皇上施壓,太子就是不願意都不行,“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大理寺那邊查的熱火朝天,秦王府那邊卻安靜了下來,同一時間,柳如煙也將人員全都派了出去,得到消息她第一時間告訴風澗月他們。
“蔡遠航這個人我還是有所了解的,剛正不阿,清廉,不畏強權,不拉幫結派,隻一心埋在查案,斷案上麵,是難得一見的好官!”風澗月對蔡遠航的評價頗高,對於那些有才的人,他向來不吝嗇誇獎。
“你說鳳離的死會不會是太子做的?”淩雅芙問道。
聞言,單岐說道:“就算不是,也絕對和他脫不了幹係,如果不是他,鳳離怎麼會突然去太子宮,而且一去便把命給搭進去了,無論結果怎麼樣,太子都得背上這個罪名。”
玄歌點點頭,分析道:“沒錯,哎,你們說,太子身邊不是有一個能人嗎?這次怎麼沒給太子出謀劃策?”
柳如煙攏了攏自己的秀發,幽幽道:“再能,遇上太子這樣的膿包,也沒用,所謂爛泥扶不上牆,就是這個道理。”
“這件事,我們就隔岸觀火,無論這把火怎麼燒,都和我們沒有關係。”風澗月說道。
畢驀眼睛一眯,沉聲道:“這個岸還是離得遠一些的好,若是和我們沾上半點關係,都是一個麻煩。”
風澗月點點頭,道:“畢兄說的有道理,這次的事情不小,而且又和太子有關,若是被有心人將這盆髒水潑到我們身上,依照皇上的性情,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
剩下的話風澗月沒有繼續說下去,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同一時間,印博藝也發下命令,紅衣坊上上下下在這期間都要安分守己,切不可外出生事,不然,軍法處置。
皇宮裏,藍伯顏和二殿下正在下棋,旁邊的爐子上,茶壺正在‘噗噗’的冒著水汽,藍伯顏盯著自己的棋盤,幽幽道:“這次的動靜鬧的不小啊!”
聞言,皇甫爍落下一枚黑子,淡聲道:“無論鬧的大與小,都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隻要將自己的棋局下好就可以了。”
白子落下,藍伯顏說道:“如果這次的案件和太子有關,會如何?”說著,他看了眼皇甫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