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瑾瑜的思緒忍不住飄遠了,飄的很遠很遠。
翌日——
山上,韓子淩將單岐出事的消息告訴了鳳九,鳳九原本正在吃早飯,聽到這個消息卻怎麼也吃不下去了,索性放下筷子,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單岐怎麼會落到太子手裏?”
韓子淩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鳳九,聽完他的話,鳳九站起身,繼而又重新坐下,眼底的眸光很亮,“這件事情本身就很有問題,隻是風兄他們身在局中沒有注意到,一心隻想著能夠查到吉娜到底被關在了哪裏,卻沒想到這會是對方設的一個局。”
“這是一個局中局!”韓子淩說道。
鳳九點點頭,道:“沒錯,無論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贏家都是太子,風兄他們要是想將單岐贖回去,就得接受對方開出的天大的條件,依照他們重情重義的性情,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們都不會置兄弟於不顧。”
韓子淩本來對這件事情沒有興趣,可現在,因為景若塵這個人,他的心漸漸被勾了起來,人躺在躺椅上,任由椅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景若塵這個人,有意思。”
“不愧是從血衣門走出來的人。”鳳九眼睛一眯,精光一閃。
韓子淩幽幽地瞅著鳳九,淡聲道:“你呢?準備出手嗎?單岐落到太子手裏,絕對討不了好,一個武功高強的人若是被廢了武功,就算救出來,他的心也死了。”
“你的意思是?”鳳九有些遲疑。
想到地牢裏麵的情景,韓子淩眼底的溫度越來越低,“你想想看,按照太子的性格會讓單岐完好無損的回去嗎?一個心中有著仇恨的人,會使出什麼招對付他?太子一向怕死,所以他不會容忍一把刀時時刻刻的在他脖子上晃悠,一個不能為自己所用的敵人,毀掉他是最好的辦法。”
鳳九沉默了,這一點她考慮到了。
“一個人隻有心死了,便不再有任何的威脅。”韓子淩淡聲道。
“韓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鳳九問道。
韓子淩垂眸,良久,他歎口氣,道:“若是哪一天你看過太子的地牢你就會明白我今日為什麼這麼說,對待單岐,太子是不會手軟的。”
鳳九垂眸,看著懷裏的貓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且看風澗月那邊,一大早他便埋伏在農夫送菜的必經之地,等到農夫路經此地的時候,隻見人影一閃,農夫便暈倒在地。
玄歌和風澗月走上前,風澗月邊將農夫身上的衣服扒下來邊說道:“我先混進去,你自己找時機。”
玄歌點點頭,道:“你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一番喬裝打扮之後,風澗月儼然成了另外一個人,把農夫扔在地上的扁擔挑起來然後朝太子宮走去。
沒多久,風澗月便來到了太子宮的後門,像農夫這些身份卑微的人是不能從正門進去的,剛到後門,風澗月就看到守衛守在門口。
“王老漢,今天怎麼送菜送的晚了?”其中的一名守衛問道。
喬裝打扮成王老漢的風澗月‘嘿嘿’一笑,道:“昨天幹活累著腰了。”
這話一出,守衛的人全都笑了,其中有人打趣道:“王老漢,我看你是在床上運動的太多了,所以這腰,才傷著了。”
‘王老漢’隻是嘿嘿的笑,也不開口辯解。
“好了,好了,進去吧!”守衛的示意王老漢進去。
“多謝軍爺!”王老漢挑著菜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看到他這副模樣,守衛的人免不了又將他笑話了一番。
風澗月來到後廚,將菜放到指定的位置,眸光暗中觀察著周圍。
“哎,送菜的,送完菜就趕緊出去。”後廚裏麵的人催促道。
王老漢點點頭,急忙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風澗月便開始耐心的等待著,等待著他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