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皺眉,“可關鍵是怎麼防?難不成再變出個主子出來?”
“實在不行就讓淩雅芙裝扮成主子的模樣。”玄歌淡聲道。
淩雅芙一愣,指著自己說道:“怎麼又是我啊!”
“王爺什麼意思?”畢驀看著討論的如此熱烈的人,轉而問道。
納蘭慕雪一身白衣,瀲灩的眼眸,翩躚的身姿,無論從何處看,這個男人無疑是得到了上天的寵愛,即便是畫中人,和這個男人相比,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既然他們想查,便讓他們查好了。”納蘭慕雪清冷的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天際飄來,清清冷冷的,卻十分的好聽。
風澗月有些疑惑,問道:“王爺的意思是?”
“平靜的湖麵,隻有當石子扔進去的時候才能有所波動。”納蘭慕雪緩緩說道。
“王爺是想借此機會將暗中隱藏的勢力吸引出來,然後一網打盡?”畢驀一點便透。
“不錯。”
風澗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如此,我們便替他們尋個由頭,也省得他們費盡苦心混進王府了。”
翌日——
風澗月、淩雅芙、玄歌、柳如煙便一同出府了,雖然風雪已經停了,可空氣中的寒冷卻是絲毫未減退。
淩雅芙走在街道上,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少,老百姓一個個手拿掃把,鐵鍁在鏟著路上的積雪,大家有說有笑的,倒也十分的熱鬧。
淩雅芙哈了口氣,說道:“真冷啊!”
“早就讓你不要過來了,你偏要來。”柳如煙幽幽道。
淩雅芙撇撇嘴,道:“今日有一場好戲,我若是不來,豈不是可惜,等到主子回來以後,我也可以講給她聽。”
淩雅芙一向心直口快,不愛耍什麼心眼,有什麼便說什麼,風澗月歎口氣,五年,說來很長,其實很短,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可這次的一眨眼,卻讓他倍覺煎熬。
單岐和宮初月此次出任務,兩個人的身份是落難的兄妹,現在他們二人跪在草席上,麵容憔悴,看起來很是可憐。
柳如煙的眼力向來很好,看到那兩個人,悄聲道:“風兄,有沒有覺得那兩個人很特別?”
柳如煙話中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風澗月看向那兩個人,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就是那兩個人?”
“有可能!”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男人眉眼很熟悉?”淩雅芙問道。
幾個人仔細瞧了瞧,異口同聲道:“單岐?!”
柳如煙看了看四周,說道:“不如我們現在過去看看,既然他們要演戲,不如我們就陪陪他們,這也是我們今天的任務。”
幾個人一商量,便一起朝落難的兩兄妹走去。
隻見在單岐和宮初月麵前放著一塊布,上麵寫著他們二人家境貧寒,無錢去葬自己的生父,他們兄妹二人願意做牛做馬的幹活,賣身葬父之類的。
淩雅芙暗暗咧嘴,對方可真能瞎掰,若不是提前做了準備,沒準兒還真會被對方給蒙混過去呢!
“你們的父親死了?”風澗月看著上麵的字,淡聲道。
單岐沒吭聲,心中卻在暗罵:真是有你們的,看到我們跪在這裏還不趕緊過來,害得他白白的喝了不少冬風。
“我們的父親因病去世,我們兄妹二人沒有銀子去買棺材,大哥,隻要你肯給我們十兩銀子,我們願意為您做苦力,直到還清這十兩銀子。”宮初月易了容,現在的她就是一個麵容普通的女子,她聲容並茂,戲演的是那叫一個精彩啊!
淩雅芙看她演戲演的如此動情,眼底劃過一道精光,沉聲道:“風兄,我看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可憐了,正好府上缺兩個打雜的,不妨就將他們買回去,比另外請人要劃算的多。”
“這……”風澗月故作猶豫。
宮初月一看有戲,急忙說道:“我和我哥哥什麼都會做,不論是做飯還是洗衣,都沒有問題,如果您肯買下我們,我們定感激不盡,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