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如煙沒有說話,隻是陪著鳳離靜靜的站著,彼時,天空中還在飄著雪花,雪白雪白的,晶瑩剔透,如此美的雪,可是這人心,卻是最難以琢磨的,以前鳳離愛得要死要活的,如今說不愛便不愛了,該說他們之間的感情經不起風浪呢?還是說鳳離並沒有她想象中愛的那麼深。
一份感情,無論剛開始多麼的驚心動魄,多麼的忠貞,可一旦和利益牽扯上去,再美好的愛情也會在時間的摧殘下慢慢變了質,就像如今的鳳離,或許她以為自己很愛皇甫雲揚,但這份愛也是在能成為太子妃的基礎上,若是皇甫雲揚失去了這個優勢,她又會如何?
送走鳳離,柳如煙回到正殿,風澗月正在和玄歌一群人商量事情,看到她回來了,眾人紛紛停下,問道:“送走了?”
柳如煙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道:“送走了。”
風澗月溫和一笑,道:“人是送走了,可我看你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是不是那太子說什麼難聽話了?”淩雅芙問道。
“難聽話倒是沒有,隻是有些感慨。”柳如煙笑了笑,道:“想當初鳳離為了太子要死要活的,三番幾次的要置主子欲死地,現在,說不愛便不愛了,這份感情也太廉價了。”
“感情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你不必多想,鳳離是為了太子妃的位置,太子是為了得到她這個人,兩個人最開始的目的並不單純,所以這份感情得不到善果也是早晚的事,現如今鳳離脫離出來了,希望她以後的生活能夠如她所願吧!”風澗月目光淡淡,聲音也很淡。
淩雅芙撇撇嘴,道:“不管你們怎麼說,我沒辦法釋懷,一想到她曾經對主子做的事情,我就無法原諒。”
“也不知道主子怎麼樣了!”玄歌看著外麵的風雪,聲音很是落寞,“主子的身體一向不好,一到冬天就更差了,現在外麵的風雪這樣大,我真是擔心主子啊!”
風澗月何嚐不擔心,隻是了然那老和尚不知道將主子弄到哪裏去了,他派出了紅衣坊所有的眼線,可依然查不到任何的消息,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杳無音訊,如今快要一個月過去了,他日日過的是心急如焚,可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
玄歌這話一出,正殿裏麵陷入了一片寂靜,外麵的風聲呼呼,正殿裏麵安靜的似乎連落葉的聲音都聽得見。
京城的某個地方——
“你說什麼?”單岐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沉聲道:“韓兄,這件事情不能拿來開玩笑。”
韓霜此時也是慌了,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能拿這事開玩笑?!”
單岐‘撲通’一聲坐在椅子上,久久無神。
韓霜坐在他旁邊,道:“現在我們要怎麼辦?還繼續呆在這裏嗎?”
韓霜和單岐在某個組織裏已經呆了快要一年了,這一年,他們每日都是小心翼翼地,謹慎又謹慎,生怕出現一絲的紕漏而導致功虧一簣,現在他們得到消息說主子消失了,他們能不急嗎?
“主子在信裏麵說自己需要閉關,可根據內部消息,主子已經被人帶走了。”韓霜將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王爺呢?”單岐那張英俊的臉上布滿焦急之色。
韓霜歎口氣,說道:“王爺似乎也知道這件事,可並沒有追查。”
“沒有追查?”單岐眼皮一跳,放在扶椅上的手緩緩手緊,良久,又緩緩鬆開,臉上的表情已不像剛開始那般急躁了。
“單兄,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韓霜問道。
“別的我不能肯定,但唯一肯定的是王府肯定出事了,王爺不追查,想來是有他的原因,不然他是不會放任主子不管的。”單岐將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
韓霜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王妃就是王爺的命,王妃出事,王爺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如今,我們隻要將我們來此的目的做好就可以了。”單岐說道。
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韓霜隻聽這個聲音便知道來的是何人,看了看身旁的單岐,發現他的臉色更加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