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澤隻覺得手臂以及肋下一陣巨痛,身子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
玄歌大急,從小攤桌子後麵站起,對著馬車,連射數箭,在一陣嘩啦啦的聲響中,馬車的車窗已經被玄歌打掉了,裏麵同時傳出幾聲慘叫,接著,玄歌的弓弩箭鋒一偏,打向正在奔跑中的馬。
隻聽轟的一聲,那輛馬車直衝衝撞在路邊的一棵老樹上,發出轟隆的一聲巨響,聲音之大,慣性之猛,仿佛連地麵都為之震撼。
射完箭之後,玄歌看都沒看一眼,跟著踉踉蹌蹌衝到雨澤身旁,叫道:“你怎麼樣?”
“他媽的,又中了兩枚暗器,不過好在,這些暗器上沒有毒。”
玄歌低頭查看,隻見雨澤左肩,右肩以及左肋都流出鮮血,這樣的傷勢,就算沒傷及要害,光是流血,也能讓人失血過多而死。
雨澤是為了搭救自己留下來才身負重傷,玄歌心如刀絞,這比傷在她自己身上還令他難受。
玄歌抓住雨澤的衣服,強行拖著他一點點的向後蹭,地麵上也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這時,從街道兩旁的角落裏齊齊走出數條人影,沒有話音,幾條黑影仿佛幽靈一般,走在街道上,隻有唰唰的腳步聲。
“該死的!”雨澤看的清楚,對方明顯是一夥的,但對自己人都如此殘酷,可見其凶狠的本性。
此時玄歌和雨澤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想落到對方的手裏,看著對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雨澤痛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們究竟是誰?”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雨澤喘息而笑,抬起手,抹抹額頭的汗水,搖頭說道:“難不成我們想活你就會放過我們嗎?”
那人並未說話,手中的刀對準玄歌的腿,惡狠狠的就是一刀。
“噗嗤!”
由於腿上鑽心的疼痛,連一向要強的玄歌都疼的直哆嗦,即便如此,她仍不肯低頭道:“殺吧!你即便殺了我們,也休想從我們嘴裏知道任何信息。”
那人聳聳肩,冷哼一聲,刀口上移,對準玄歌的腦袋,作勢就要動手,玄歌和雨澤見狀,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會心而笑,眼睛緩緩閉了起來,做好死的準備。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黑衣人手中的刀突然落了下來,掉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再看那人,嘴角流血,雙眼睜得老大,人已經是不行了。
聞聲,玄歌和雨澤‘唰’的一下睜開眼睛,看著憑空出現的人,驚道:“你怎麼來了?”
隻見在岔口處站著一名男子,一身的紫色華衣,眼睛淡然帶著冰冷,流泄如水如月華,冰涼而淡漠,單是對方簡單的往那裏一站,便流露出一股強者的氣息,他的身姿超凡而孤高,氣質孤冷出塵,長發如瀑,眼落星辰,風采翩翩絕世。
玄歌和雨澤對視一眼,暗籲口氣:“看來今日不用去向閻王爺報道了。”
殺手們看到男子兩手空空,刀口一致對準來人,男子見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眼底的冷意越來越濃。
單看對方的架勢,領頭的人臉色頓變,眉頭也隨之皺的更深,他心裏明白,這個人他們絕對不是對手,單靠他身後的這些人想將對方拿下,恐怕不等動手,小命便沒了,他心裏歎口氣,且不說對方究竟是不是雲未央的援軍,可是對方眼底的殺意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現在再想完成之前的任務,已然沒有可能了。
想罷,那人再次暗暗歎口氣,人也下意識地向後慢慢而退。
男子看看玄歌和雨澤,隨後目光幽深的看著對方,冷聲道:“是你做的?”
那人平時哪裏受過這樣的輕視,眼中閃過一絲火光,可轉念一想,又把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他深深吸了口氣,毫無預兆,身子猛的向下一蹲,接著雙腿用力前蹬,整個人嗖的一下向後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