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鳳九繼續說道:“金錢幫在京城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霸占了最好的地盤,最好的場子,各位隻能撿些金錢幫吃剩下的殘羹剩飯,難道你們就真的心甘情願的做綠葉,做金錢幫的陪襯嗎?我可以保證,如果各位兄弟能幫我打敗金錢幫,他的地盤,我一寸也不要,全部交給各位去平分,究竟站在哪一邊,各位兄弟做決定吧!”
鳳九說完話,她身子向後一靠,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
在座的眾多老大,絕大多數都是傾向於陳鵬的,畢竟陳鵬在這裏的勢力太久遠也太深了,即便是與玄歌關係交好的江瑢也未敢公然和金錢幫決裂,在陳鵬麵前,依然是稱兄道弟。
現在聽完這番話,眾人都有些傻眼,玖少是厲害,紅衣坊的勢力在赤雲國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可在京城這片地方,道上的王者無需置疑,就是金錢幫,現在玖少要他們摒棄金錢幫,轉而投靠紅衣坊,開出的條件雖然誘人,可是這等於提著自己的腦袋去賭,贏了固然是好,但是若是輸了,那怎麼辦?到時候玖少拍拍屁股走人了,自己能往哪裏跑?一旦跟著紅衣坊戰敗,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完蛋了。
沒有人願意去投靠玖少,但眾人心中雖然這麼想,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
場麵一下子冷靜下來,偌大的酒樓大廳,鴉雀無聲,寂靜的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就在眾人考慮如何拒絕玖少的時候,人群中一名三十出頭的大漢挺身站起,擲地有聲道:“玖少對我們很客氣,也很厚待,不過陳老大給我們的實惠更多,可以說我韓豪源有今天,就是靠金錢幫的兄弟支持得來的,玖少現在讓我恩將仇報,投靠你們去與金錢幫的兄弟們為敵,對不起,我做不到。”說著話,他回手將身後的椅子推開,道:“我想玖少不會再歡迎我在這裏喝酒了,告辭!”說完,轉身就要走。
他剛走出兩步,隻聽嘩的一聲,從酒樓的門外,樓上,後門一齊湧進來數不清的紅衣坊幫眾,將所有出去的通路完全堵死,同一時間,站立兩旁的紅衣坊人員紛紛上前,伸手將韓豪源的去路攔住。
韓豪源臉色微變,停住身形,看看麵前橫眉冷目的金錢幫幫眾,接著回身又瞧瞧鳳九,聲音冰冷地問道:“玖少,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軟的用完了,就想來用硬的嗎?”
這名怒氣衝衝的大漢鳳九並不認識,她笑嗬嗬地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身旁的玄歌。
玄歌是這裏的管事,對京城的情況也很了解,此人是什麼人,他應該很清楚。
看出鳳九的意思,玄歌湊在鳳九的耳邊,輕聲說道:“他叫韓豪源,曾經受過陳鵬的恩惠,是金錢幫的鐵杆支持者,主子想說服他們投靠我們,基本沒有可能。”
“哦!”鳳九應了一聲,點點頭,衝著那名叫韓豪源的大漢擺擺手,笑道:“韓兄弟請坐,有話慢慢說,慢慢談,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哼!”韓豪源冷冰冰的哼了哼,沒有再說什麼,不過還是拉回椅子,坐回到原位。
他的性格雖然暴烈,可是也不傻,這裏是紅衣坊的地盤,內外都是紅衣坊的人,他若是真的和鳳九當場鬧翻,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鳳九見他回座,悠悠而笑,慢慢站起,邊走動邊說道:“各位,現在什麼東西最重要?是銀子!有了銀子你們才能過上好日子,沒有銀子,寸步難行,沒有人會看得起你,甚至你連江湖都算不上,充其量隻能是個小混混。剛才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隻要各位幫我打敗金錢幫的勢力,京城的所有地盤都是你們的,到時候,各位老大的地盤擴大恐怕不止一兩倍吧?每個月的收入也會成倍的增長,想想其中的好處,各位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韓豪源嗤笑一聲,說道:“玖少的話我不讚同,除了銀子之外,還有兩個字很重要,那就是義氣!沒有義氣,就算手中的銀子再多,又和畜生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