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一哆嗦，他感覺那不像是人的眼神，而更像是一把刀子，刺在自己的臉上，鑽進自己心窩裏。
老漢下意識地慢慢向後退，他甚至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他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要呼救。
鳳九眼中的精光一變，瞬間閃現出光芒，似野獸，似魔鬼。老漢看著鳳九的眼睛，嘴巴張開，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短短的幾秒鍾，但對於老漢來說，卻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在鳳九麵前，多被她注視一秒，都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
老漢感到，隻要自己說出她，自己的身體將立刻被她撕碎。他膽怯了，雖然在他鼓足勇氣的情況下，他還是怕。
他深吸口氣，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向王朔，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看錯了，不……不是她！”
王朔眉頭緊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說道：“你在說什麼？不是她？！不是誰？”
老漢顫聲說道：“我昨天看到的人不是她！”
王朔臉色一變，咬緊牙根，沉聲道：“可是不久之前你並不是這樣說的，我警告你，做偽證可是要受到嚴懲的。”
老漢憋得滿麵通紅，忙說道：“昨天天太黑……我，我眼神又不好，看錯了！”
該死！王朔緊握拳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老漢突然改口。
鳳九在旁輕笑，眼神恢複正常，笑眯眯地說道：“王大人，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嗎？”
王朔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就像變戲法兒似的，憤怒又尷尬，他怒聲說道：“鳳九，你不用得意，我早晚有一天會找到你犯罪的證據！”
“是嗎？”這時，一道清冷不帶一點感覺的聲音突然響起，“本王相信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
話音一落，一身白衣的納蘭慕雪慢慢從外麵走了進來，老百姓們見狀，紛紛退到兩邊給他騰出一條路，那恭敬崇拜的神情仿佛納蘭慕雪就是神袛一般的存在。
看著不遠處身材高挑欣長一襲雪色長襯衫的俊挺不凡有如神袛的俊美男子，鳳九心中一暖。
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再看到堂上的三位大人時，眼神越發的冰冷。
坐在堂上的三個人紛紛走下來，雖說納蘭慕雪隻是一個王爺，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和當今皇上的關係不一般，現在他來了，且不說他的地位如何，就是那份從容的氣魄就讓人心生折服。
“秦王，您，您怎麼來了？”王朔此時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明明是審問鳳九的，卻被二殿下攪了局，現在秦王又來了，看來這次就是不放鳳九也不行了。
冰冷的眼神沒有看王朔一眼，納蘭慕雪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本王來帶我妻子回去。”說完，他寒眸一掃，眼底藍色光華流轉，“不行嗎？”
“行，行，行！”王朔急忙點頭說道，他心裏很清楚，惹誰都不能惹眼前這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