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眉，鳳九看向聲音的發源地，此時的鳳雁辰是真的蒼老了許多，白色的銀發亮的刺眼，臉上的皺紋也深了許多，一身黑色的錦服穿在他的身上越發顯得空蕩，眼睛也不複以往的有力，整個人散發出頹靡的氣息。
絲毫不介意鳳雁辰的冷言嘲諷，鳳九淡笑道：“那是我命大。”說完，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不過相比起我的幸運，二叔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聞言，鳳雁辰瞪大著雙眼，指著鳳九怒道：“你這個妖女……”話說到一半，便捂著胸口猛咳起來。
“妖女？”鳳九幽幽道，勾魂攝魄的眸子緊緊盯著鳳雁辰，沉聲道：“我也是被你/逼/出來的，你若不仁，我也不會不義。”
良久，屋裏的咳嗽聲漸漸停止，鳳雁辰臉頰通紅，氣喘籲籲道：“我隻是後悔，後悔沒有早點殺了你，才會釀成今日的禍端，你這個狠毒的妖女。”
有些無奈的閉上眼，鳳九不是心疼自己，而是為這個身體的主人感到心酸，有個那樣的父親倒也罷了，好容易有了個二叔，還是一個時時刻刻要殺她的二叔，睜開眼，鳳九的眼底已經恢複平日的淡然，“時至今日你還不明白！”語頓，她繼續說道：“不過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也不會明白。”
鳳雁辰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鳳九，那模樣似乎要在鳳九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見狀，鳳九不甚在乎的聳聳肩，坐在椅子上，她幽幽道：“二叔，想必有件事你還知道。”
“什麼事情？”鳳雁辰反問道。
眨眨眼，鳳九悠然道：“還記得李氏嗎？她是我父親的夫人，雖然你想把她推到風頭浪尖上，但是你知不知道她已經有了身孕。”說著，鳳九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笑道：“是二叔你的骨肉哦！”
“你說什麼？”鳳雁辰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朝鳳九撲去。
這時，站在鳳九身邊的玄歌將鳳雁辰撲向鳳九的身體攔住，沒見他怎麼用力便看到鳳雁辰跌坐在椅子上，輕聲一笑，他說道：“二叔，您還是坐在這裏的好！”
看著鳳九似笑非笑的眉眼，鳳雁辰難以壓製胸口的怒火，“是你做的，對不對！”
“怎麼？心疼了？”鳳九淡笑道，眉宇間充滿了不屑與嘲諷，“鳳雁辰，這一切不都是在你預料之中的嗎？李氏那個人你原本就是在利用她，而且最後送她下黃泉的可是二叔你哦！”
撫了撫衣袖，鳳九說道：“我不過是在背後助了李氏一臂之力罷了，不然李氏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二叔您的注意啊。”她看看鳳雁辰，淡笑道：“不過看二叔您的樣子，當初可是受用的很啊！”
“我被林氏捅的那一刀也是你做的，對不對？”鳳雁辰胸口劇烈的起伏，可見氣的不輕。
點點頭，鳳九很大方的承認了，“沒錯！”
“真是可笑……”鳳雁辰張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