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畫像上的人,江離眼睛一亮,高聲喊道:“就是她,就是她,雖然她遮著臉,但是我敢肯定就是這個人。”說完,江離跪在地上,乞求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
眼睛一眯,鳳九淡笑道:“好啊,我會放你走的!”說完,衝玄歌遞了個眼色。
後者領會,掛在腰間的劍一揚,隻見一道紅光閃過,跪在地上的江離就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鮮血順著刀口噴灑出來,察覺到自己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捂著脖子上的傷口,鮮血瞬間將他的手浸濕,困難道:“你,你說過,你說過會放我走的!”
從椅子上站起來,鳳九和納蘭慕雪一起走了出去,路過江離的時候,她低聲說道:“是啊,我放你解脫不好嗎?”
看著鳳九離去的身影,江離不甘心的瞪大雙眼:“你,你好狠!”說完便沒了氣息,死後那雙眼依舊瞪得滾圓。
走到外麵,鳳九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將胸口的汙濁吐出體外,剛才江離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響,對敵人她從來不心慈手軟,用她的話說就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玄歌,去給皇後送份大禮!”鳳九淡聲道。
“是!”說完,玄歌便隱身退了下去。
“回去吧!”納蘭慕雪望著麵前還處於怔忪狀態的鳳九,目光微微下斂,神色莫辨。
依舊是清冷淡漠的聲音,可是鳳九卻感受到對方話中的擔憂,輕輕點點頭,道:“好!”
回去的路上,鳳九忍不住偏頭,去看那個比自己高出好多的身影,從這個角度看去,平日裏那冰冷淩厲的俊顏竟有些柔和了,心髒,似乎被某種溫暖填滿了,握著納蘭慕雪的手緊了緊,嘴角輕揚,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是的,旁邊的這個人會一直陪伴她的,不是嗎?
輕勾唇角,納蘭慕雪冰冷淡漠的臉上浮出邪魅淺笑,看來這個人是想明白了!
夜涼如水,清冷的月光泛著淡淡的光輝,給漆黑的夜空平添幾分光明,院子裏盛開的月下美人滿展於架,花開時令,猶如大片飛雪,甚為壯觀。
庭院裏正在烹煮的茶壺時不時的響起“噗噗”的聲音,一黑一白兩個人正坐在庭院裏悠閑的下著棋。
“為什麼解開封印?”黑袍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黑色的棋子在他手裏翻來翻去,猶豫許久,棋子終於落下。
白衣人正是納蘭慕雪,沒有回答黑袍人的問題,而是拿起一顆白色瑩潤的棋子輕輕放到一處。
黑袍人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這一招棋,汗珠子一粒粒從頭上冒了出來,無論誰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局棋他已經輸定了。
輕歎口氣,他將手中的棋子扔向一邊,無奈道:“真是,和你下棋就沒有贏過一次!”說完,他看了眼麵前神情冷冷淡淡的納蘭慕雪,問道:“你這麼做,是因為她?”
知道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黑袍人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