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淩雅芙不敢耽擱，連忙回答：“主子，這兩天老祖宗可把鳳府鬧得人仰馬翻，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每個太醫都說從來沒見過這種病，不僅見誰咬誰，而且她還咬她自己，現在她身上渾身血淋淋的，一塊兒好地兒都沒有。”
點點頭，鳳九眼睛一眯，沉聲道：“我吩咐過的你們遵守了嗎？”
“主子放心。”
將杯子放下，鳳九嚴肅道：“我再和你們說一遍，千萬不要讓她靠近你們任何一個人。”說完，她看向淩雅芙，叮囑道：“特別是你，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那種地方你是絲毫都沾不得的，會傳染，明白嗎？”
心中驀地一暖，淩雅芙認真地點點頭，道：“主子放心。”
一旁的柳如煙輕歎口氣，主子，你身上的傷也沒好！
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想起今天發生的事，鳳九眼睛一眯，悠然道：“既然鳳雁辰受了傷，我們就再送他一份大禮。”
夜深，漸漸有如水的涼意彌漫上來，窗外月光皎潔如清水流瀉，旁邊的花樹影子影射在流光溢彩的窗欞上。
來到易軒閣，看到滿屋的狼藉，鳳九秀眉忍不住的挑了挑，雖然這樣的場景在她預料之中，可是如此這般，倒還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緩步走到手腳被捆綁住的老祖宗跟前。
正昏睡中的老祖宗緩緩睜開雙眼，待看清眼前浮現的那張臉時，原本虛弱不堪的身體忽地扭動起來，怒不可謁的朝鳳九撲去。
一旁的淩雅芙見狀，連忙上前點住老祖宗的穴道。
鳳九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那具破敗的身體，此時的老祖宗哪裏還有往日的意氣風發，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像樣的肉，皮膚好像直接貼附在骨頭上，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腐敗的氣味飄散在這狼藉的屋子。
將心底的惡心壓下，鳳九淡笑道：“老祖宗還這麼有精神，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被點住穴道絲毫動彈不得的老祖宗隻能怒瞪著鳳九，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老祖宗啊，這麼多年來，我要好好感謝你對我的照顧。”說完，鳳九輕聲道：“你對我所做的種種我真是感激不盡。”
“你果然知道了。”
雖然不能說話，單看對方的嘴型鳳九就知道對方要表達的意思，點點頭，道：“是，我知道了，這麼多年沒有你的默許，她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我現在這副模樣，也是你做的？”
鳳九點點頭，大方的承認了：“是我做的，如今我做的隻是以彼之道還使彼身，還不及老祖宗你對我做的十中之一呢！”
“你這個妖女！”滿心的憤怒將老祖宗渾濁的雙眼逼得滿目猩紅。
“妖女？”鳳九淡然道：“老祖宗您這是偷雞不成反被蝕把米，如果不是你先在燕窩粥裏麵動手腳，我會在你的酒裏麵下毒嗎？”說完，鳳九幽幽道：“對了，我忘記告訴老祖宗了，您這種病是不治之症，不要妄想還有人能救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