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料到鳳九會如此說，鳳雁辰麵上的怒氣越發的凝重，眼前這個鳳九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心中雖然疑惑，但考慮到對方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有了底氣，說話的態度自然硬了起來：“鳳九，我告訴你，你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麼說，二叔是巴不得我父親不在了？”鳳九幽幽道。
鳳雁辰眉心一怒，道：“放肆！我豈能容你如此汙蔑？”
鳳九眉眼淡淡，“汙蔑？我若汙蔑你，二叔又怎會在父親離世不久就這麼急巴巴的趕回來，我記得當初埋葬我父親時，二叔您可沒回來看他一眼。”
“當時邊疆有戰事，我豈能說回來就回來？”鳳雁辰極力為自己辯解。
“哦！”鳳九狀似了然般的點點頭，幽幽道：“那現下看來邊疆戰事已平。”
鳳雁辰腦袋抬得高高的，趾高氣揚道：“那是自然，為皇上為百姓效力是我的本分。”
“既然是本分，二叔為何不好好駐守邊疆，回京城幹嘛？”鳳九眼底精光一閃，隨即便恢複平靜。
“我……”鳳雁辰被嗆了一聲，老臉一紅，頓時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小九！”薑氏急忙走過來，看到鳳九平安無事，頓時鬆了口氣。
鳳九淺淺一禮，道：“母親，你怎麼來了？”
薑氏歎口氣，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怎能不來，就算侯爺不在了，可我到底是這個家的大夫人。”
薑氏言下之意是，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
聞言，鳳雁辰的臉猛地一沉。
“你這個賤人，我女兒與你無冤無仇，你居然下這麼重的手，打的她滿身是血，還破了相，居然還把她的手給廢了，如此狠毒的人，我絕對饒不了你。”
鳳曉曉的娘林棲霞，林氏紅了一雙血，她的女兒自小便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原本習武的一雙手也因為鳳九徹底廢了，現在她恨不得吃鳳九的肉，喝鳳九的血，把她剁成肉泥都不解恨。
一番話可謂直接將所有矛頭指向鳳九，場麵上出現短暫的沉默。
這時，薑氏的聲音緩緩響起：“林氏，鳳曉曉先是對鳳九出言不遜，繼而動手打人，在鳳曉曉眼裏，又有長幼尊卑嗎？”
林氏被嗆聲，忍不住反駁：“胡說八道，明明是鳳九把我女兒的手廢了，你現在說這些，是為了給她打掩護嗎？嫂子，我敬重你，可你也不能欺負我們吧！難道你的女兒是心頭肉，我的女兒就不是了嗎？今日如果不說個明白，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是來給我們下馬威了，薑氏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你說我打了你女兒，可有證據？”鳳九開口問道。
林氏一愣，道：“當時在場的下人們都看到了，容不得你抵賴。”想了一下，她說道：“對了，當時鳳思煙也在，都可以為曉曉作證是你動的手。”
鳳九挑挑眉，麵上是慣有的雲淡風輕，眸光輕掃在場的人，幽幽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