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戚天聽了這話,差點沒吐血,指著鳳九的鼻子,好半晌才說出話來:“你,你還是不是人?你把你剛才說過的話當放屁了嗎?”
鳳九無奈道:“對不起,我不會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遇到鳳九這樣的人,心髒沒毛病也能氣出毛病,明戚天就是這樣,他感覺心髒壓抑得難受。
這是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算了,你鬥不過她。”一直沒出聲的白衣男子不知何時來到明戚天的身旁,可惜的看了他一眼,又道:“鳳九的狡詐又豈是你這種高貴出身的人比得上的?!”
鳳九看著白衣男子,微微而笑,而身上的汗毛已隨他的走近頓時根根立起,反射性的繃緊身上每一處神經。
每一次和白衣男子靠近,她都有種在鬼門關打轉的感覺,她討厭這種揮之不去的無力感,對眼前這個神秘男人的警惕也異常的高。
同樣,白衣男子也正盯著鳳九看,他在找她身上的破綻,如果有可能,一擊必殺,他當然不可能聽從鳳九的話將這件事泄露給左相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隻要她死了,事情便不了了之。
二人足足對視五秒鍾,結果白衣男子失望了,在鳳九的臉上他找不到任何東西,反之那一雙明亮的大眼,閃閃放光,陰柔寒冷的氣息直逼人心魄,渾身上下看似全是破綻,可又好像什麼破綻都沒有。
如果這時硬動起手來,他仍有信心殺掉鳳九,可鳳九身後那三個蓄勢待發的人卻也在虎視眈眈,如果他把鳳九殺掉,對方的利劍也會要了他的命。
白衣男子暗中一搖頭,已經露出刃尖的劍又迅速收了回去,他看著鳳九,淡淡道:“你或許可以成為別人的噩夢,但我同樣會是你的。”說完,在其他人全然沒反應過來時,飛身射向窗戶。
“哢嚓!”一聲脆響,窗戶被撞破,白衣男子帶著明戚天竄出窗外。
鳳九一驚,就算白衣男子再怎麼厲害,他終究隻是個人,就算他身上的毒解了,但身子畢竟虛弱,尤其還帶著一個拖油瓶,就這麼跳下去安然無恙?!她不相信,她幾步跑到窗台,扶窗框向下了望,地麵上除了有幾塊碎掉的木屑,哪還有半個人影。
鳳九上下左右,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歎口氣,不得不承認在前後不到五秒鍾的時間,白衣男子和明戚天消失了。
真是可怕!鳳九心中暗歎。
不止鳳九,就連淩雅芙、柳如煙、韓霜都在暗自感歎白衣男子武功的出神入化,身上的毒還沒清除幹淨,就帶著一個人消失在了眾人麵前,不得不說,對方的身手確實非同尋常。
淩雅芙看了看瑟縮在角落處的明戚天的親信,道:“主子,這個人怎麼辦?”
鳳九轉過身看向那個戰戰兢兢縮成一團的人,冷聲道:“不要把他打死了,還得送給明戚天呢!”說著,手一擺便步出明戚天包下的雅間。
坐在馬車裏,鳳九若有所思道:“其實,明戚天並不可怕,不管他的老子能耐有多大,要知道在他老子的頭上還有皇上,同時還有一個對他虎視眈眈的敵人,反倒是他身邊這個白衣男子,深不見底,不好對付。”
淩雅芙撇撇嘴,道:“可能人長的醜,想出名也難了點。”一句話,把眾人都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