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底的希翼漸漸消失,到最後是空洞洞的絕望,玄瑾瑜看著渾身包紮的像個木乃伊的鳳九,沉聲道:“他們在刀口抹了毒,鳳九的筋脈很難在好了,請恕我無能為力。”說完,他站起身,路過眾人的時候隻略略停了停,輕歎口氣,走了出去。
推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韓霜,玄瑾瑜挑挑眉,問道:“你回來了。”
韓霜眼神冰冷,渾身冒著殺氣,他顫抖著手將東西遞給玄瑾瑜,然後直直地走了進去,剛才裏麵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他沒有急著進去,他怕他衝動之下會辦了壞事,可胸口的那股殺意,終是難以壓製。
玄瑾瑜看著上麵的內容,眼底好似龍卷風刮過,手漸漸的收緊再收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晦暗莫測。
折錦也看到上麵的內容了,滿心的複雜。
玄瑾瑜冷聲提醒道:“折錦,不要把你的希望浪費在毫無希望上。”
折錦抿抿唇,不甘心道:“她不就是為王爺做了這些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聞言,玄瑾瑜‘唰’的一下轉過身,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折錦,目光好似吃人。
折錦嚇了一跳,幹聲道:“幹……幹嘛,我難道說的不對?”
玄瑾瑜失望地搖搖頭,厲聲道:“折錦,若異地而處,你能做到這些嗎?你能忍受那些非常人所難忍受的剜心之痛嗎?連我這個外人尚且不忍,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折錦,玄瑾瑜歎聲道:“折錦,為一個人死很容易,難的是生不如死,不是我瞧不起你,在你麵臨被毀容的那一刹那,你就受不了了。”說著,他再次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一股敬佩油然而生。
折錦看著玄瑾瑜離去的方向,良久,她輕歎口氣,如玄瑾瑜所說的,她無法接受自己容貌盡毀。
來到郊外,玄瑾瑜驚恐地看著地麵上的一個巨坑,而納蘭慕雪就站在一旁,夜風吹過,衣袂飄飄,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多了些飄渺的不真實,眼前好似如畫般的存在。
玄瑾瑜一向都知道納蘭慕雪的風華,可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忍不住驚歎眼前這個男人驚為天人。
玄瑾瑜斂下心神走到納蘭慕雪的身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他驚呼道:“你受傷了?”說著就要為納蘭慕雪檢查,可惜他的手伸到一半卻被對方阻止了。
玄瑾瑜輕歎口氣,將懷裏的東西遞給納蘭慕雪,沉聲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鳳九這次的確是為你而傷。”
納蘭慕雪伸手接過,波光瀲灩的鳳眸無比的冰冷,看完之後,他將認罪書遞給玄瑾瑜,沉聲道:“三天,三天我要鳳府消失。”
“時間會不會緊了點?”玄瑾瑜擔憂道。
聞言,納蘭慕雪清冷的鳳眸從玄瑾瑜臉上飄過:“看來天涯閣在你手上退步了不少。”
玄瑾瑜點點頭,沉聲道:“交給我。”
鳳府——
鳳雲重得到消息便趕往地窖,看著空空如也的暗室,他當場暴怒道:“人呢?人到哪裏去了?”
跟在他身邊的手下戰戰兢兢回答:“屬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