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相信？”閣主湊在鳳九的身邊，嬉笑道。
鳳九皺皺眉，她向來不喜與人接觸，哪怕這個人有著一張妖孽般的俊顏，她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冷眼瞥了對方一眼，一字一頓道：“不，信。”
閣主直起身子，攤攤手，無奈道：“我就知道你不信！”說著，他收起臉上的笑意，沉聲道：“聽說你接受了二皇子的邀請。”
他會知道這個消息鳳九並不意外，她點點頭，答道：“是啊。”
“依你的性情不像是會喜歡那種場合的人。”閣主皺眉問道。
“閣主很了解我？”鳳九反問道。
“雖然不了解，但也略知一二。”閣主如實回答。
聞言，鳳九沒有說話，低垂的眼睫深處劃過一道冷光，眼前的這個人於她而言太過危險，她不了解對方，可對方卻很清楚她的一舉一動，如果不能除掉，日後若成為敵人？那後果……
鳳九對他的忌憚與警惕他一早就知道，如果沒有她這般的機敏與聰慧，他也未必會選上她，閣主沒有理會鳳九此時的心思，而是徑自說道：“這次的牡丹會不會太平。”
聞言，鳳九挑挑眉，沒有說話。
閣主拉了把椅子坐下，繼續說道：“你如今的身份尷尬，尤其是那些不知情的人都以為你是太子的準太子妃，此時若是跟隨二皇子去參加這個牡丹會，不說旁人，就是太子都不會放過你。”
這一點，鳳九也想過，可是她的目的本就是挑起太子和皇子們之間的爭鬥與猜忌，這次的牡丹會是個很好的開端，如果她不邁出這一步，那她又要等到何時？
閣主知道他能想到這一點想必眼前這個人也想到了，他眼睫微垂，想了片刻，他淡聲道：“不後悔？”
“後悔？”聞言，鳳九抬起頭與閣主眼睛平視，片刻，她嘴角微揚，眼睛中充滿自信與驕傲，“我鳳九從來不知後悔為何物，既然做了，我必不會後悔。”
閣主眼底閃過一道詫異，眼前的這個人太過耀眼，她能忍氣吞聲，韜光養晦，又能不動聲色假借他人之手除掉敵人，這樣的一個人，假以時日，必不會成為池中之物。
閣主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次牡丹會各府的千金小姐，王親貴族，名門少爺都會參加，到時候必定會很熱鬧。”語頓，他叮囑道：“萬事小心。”
鳳九點點頭，答道：“我知道。”
閣主站起身，剛想離去卻又停下腳步，側身說道：“這次牡丹會三小姐也會參加。”不等鳳九反應過來，他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鳳九眨眨眼，屋子裏麵的確是空蕩蕩的，如果不是空氣中飄蕩著的氣味，很難相信剛才這裏有人出現，鳳九暗自點點頭，稱讚道：好高明的輕功。
窗外月光已經有些暗淡，東方已經露出微微的魚肚白，索性也睡不著了，鳳九起身走向桌案為自己倒了杯水，看著杯子中清水蕩漾，她眼睛微眯，鳳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