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一人號令:“向他的馬匹刺去。”十幾柄劍分幾個方向刺向孟浪坐騎,勢如猛龍。敵人或刺馬眼,或刺馬腹,或刺馬臀,那馬慘嘶一聲,猛地跪地,孟浪忙用劍撐地,立在馬側。那群騎兵見孟浪已失坐騎,歡呼聲平地而起,又駕馬向孟浪衝了過來。
孟浪氣急,一凝元亨利貞內力,向一匹馬迎了上去。那匹馬上的騎兵,舉劍欲向孟浪刺去,可覺得大地在慢慢下沉,原來孟浪單用右手將那匹馬及騎兵舉了起來,大喝一聲,向另一匹馬上砸去,隻聽得兩聲慘叫、兩聲嘶鳴,那兩人與兩馬已血肉模糊了。
眾騎兵見孟浪英猛,早嚇得魂飛魄外,都掉轉馬頭向西急騎,這可唬壞了孟浪。他見射月還在西邊,若那些馬從她身上踐踏而過,這可如何了得?孟浪見情勢已然危急,迅速縱輕功向西奔去,縱身一躍,跳至一匹馬上,借力又一縱身,已超過那些奔馬。腳上不斷加力,跑至射月身畔,將她輕輕抱起,輕功一縱,躲過了五十幾匹馬,隻見那群騎兵慢慢消失在了西邊。
孟浪死裏逃生,一時欣喜若狂,忙將射月背後的綁繩解了下來。問道:“射月妹妹,你沒事吧?”忽地腹部一涼,竟是射月捅了自己一刀,孟浪眼露詫異之色,說道:“你、你……”射月狡譎一笑,說道:“你看看我是誰。”她將眼睛的黑布去了下來,竟是路璐,隻因剛才蒙著眼睛,又與射月穿相同的衣服,孟浪才誤認她是射月。孟浪站立不住,跌跌欲倒,那路璐竟將短刀一抽,鮮血兀自流個不停。
孟浪後悔萬分,恨不該魯莽,竟是第二次將路璐誤認為是射月,以至於被她暗算。雅夢見射月捅了孟浪一刀,起先疑惑非常,待看得分明,下手之人不是射月而是路璐,慌忙縱輕功擋在孟浪身前,忿恨地對路璐道:“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何要算計我們?”路璐笑道:“隻想請二位去做客。我想以孟浪的武功,那一刀應該捅不死他吧!”
雅夢回頭向孟浪一望,見他雙目緊閉,似在運內力療傷,便轉頭對路璐說道:“若我們不答應呢?”路璐笑了笑,說道:“那我就殺了孟浪。”雅夢心道:“我必須拖延時間,讓孟浪封住傷口,那時就不怕路璐了。”便笑著對路璐說道:“容我們考慮考慮。”
路璐嘿嘿一笑,說道:“你休想拖延時間。我早已算定了孟浪內力,他元亨利貞內功雖然厲害,可我這一刀足以使他兩個時辰難以動彈。你若不答應,我現下便宰了他。”她揮了揮手中的短刀,臉上滿是笑容。
雅夢氣極,一招向路璐襲去。路璐見有敵來攻,頭一偏,短刀輕輕一劃,也迎了上去。雅夢一腳向路璐小肮上踢去,她曾見過路璐和傲雪拆過這一招,也知路璐要以力借力跳至自己身後。雅夢右手已下了殺招,隻待路璐跳至身後,便取路璐的性命。路璐見雅夢一腳踢來,雙手一擋,果然以力借力,欲往雅夢身後跳去。
雅夢大喜,忙將右手襲了去,可路璐身在半空之時,已然變招,早躍至雅夢左側,嘭的一聲,一腳踢在雅夢的腰上。路璐笑道:“你上當啦!”雅夢隻覺得腰上疼痛難熬,恨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狠狠地盯了路璐一眼,忙縱輕功退開了幾步。
路璐笑道:“你這瘋丫頭,今日終於吃到苦頭啦!”她也縱輕功向雅夢追去。雅夢暗自高興,心道:“我武功比不上你,可輕功覺不比你差。”她腳上加緊了力道,往西邊急縱而去。路璐也加緊了腳步,使出渾身解數,可越逐離她越遠。路璐知道自己輕功不如雅夢,心中有氣,大聲罵道:“死丫頭,你要是逃跑了,我便殺了你的小情人孟浪。”她轉身往孟浪身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