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
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拉著大約20歲的男人的白袍一角,奶聲奶氣:“溫淮哥哥,我可以去後山玩嗎?”兩隻眼睛期待的閃爍著,脖子上淡淡的紅光透過紗衣彌漫著,像彼岸的曼珠沙華,吸引著人,危險又美麗。
被稱作是溫淮的男子坐在長椅上,穿著素白的長袍,捧著書安靜的看著。
“不可以哦,白白還小,後山是被詛咒的禁地,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進去哦~不然溫淮哥哥就不喜歡你了。”陸溫淮淡淡一笑,放下書對被稱作白白的女孩說,眼裏卻閃爍著寵溺又危險的光芒。
陸溫淮為了方便照顧他收留的嬰兒們,在深山裏建立了一家教堂。
教堂很大,最外麵和普通教堂沒什麼區別,一進來就是大廳。
繞過大廳,有一扇暗門,進去後就會有一個明亮的折疊空間,蘇白的小夥伴們就住在裏麵,蘇白很疑惑,這麼多人睡一個空間裏很沒安全感吧?
陸溫淮告訴蘇白:“這種空間叫宿舍,方便管理,也節約空間啊。小白以後要學會持家哦~”
“好呐好呐我知道了,我會的啦。”蘇白嘴上滿口答應,其實心裏不以為然,她才不要動手呢好不好!
從宿舍走到大廳,能看見一個高大的神像立在教堂前台,廳裏整齊的擺滿了長椅,溫淮哥哥每周都會帶她們來做祈禱。
大廳的正左邊,是一個木玻璃門,透明的很好觀察。那是溫淮哥哥的書房。
書房很大,但擺設不多,隻有一張床、兩個大書櫃、一張書桌、一盞台燈和兩張椅子。
大廳正右側有一個暗道,深邃而隱蔽,繞過後方小夥伴們的房間直通她的臥室,而且是隻能從大廳往裏走,隻有溫淮哥哥有這個權利從那裏進入。
每次蘇白想出去,總要繞過宿舍,然後從大廳出去到書房和花園找俊勉哥哥玩。
年僅七歲的蘇白,身材小小的,青澀又單純的年紀,調皮又可愛。
不過她總是常常憂鬱著。
她常常在自怨自艾,也總是和陸溫淮抱怨。
她自從懂事就一直注意著她鎖骨上的小小紅印。溫淮哥哥說,那是她的胎記,是她與眾不同擁有強大魔力的標誌。
不過每次提到這個溫淮哥哥雖然說它蘊含強大的魔力,卻總是不讓蘇白使用,這讓她很鬱悶。“為什麼溫淮哥哥看到它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身邊的小夥伴都因為這個不喜歡我,說我是魔女。”
“要是有一天能去掉就好了。”蘇白深深歎了口氣,失落的戳著兔兔橙子。
“後山到底有什麼?溫淮哥哥總是瞞著我。”蘇白常常去問陸溫淮,每次都會被打發回來。“我一定要去看一看。”她嘟著個嘴,常常思考著。
每次提到這個問題,陸溫淮暖暖的抿著唇的微笑立即就會冷下來,然後一臉嚴肅的告訴蘇白不允許去。
但是每周五晚上陸溫淮哥哥都會去後山一趟,一個人。然後很疲憊的回來。
“可能會有什麼秘密吧?”蘇白百思不得其解,她決定今晚去看看。
因為好奇,不聽陸溫淮的勸告獨自一人去了後山。
她什麼也沒帶,僅僅換了一身方便運動的連衣短裙,抱著溫淮哥哥送給她的玩偶兔子去了。
溫淮哥哥說這是小時候撿到我時旁邊有隻小兔,他就一並帶回來給她了。
“我喜歡這個兔子,又白又軟,像太陽一樣。”
“就叫它橙子吧~”年幼的蘇白想著。
其實叫橙子是沒有理由的,就是蘇白覺得好像她特別喜歡橙子,覺得這兔兔的笑容特別暖,才像中邪一樣,把她所有喜歡的物品都貼上了“橙子”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