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皓心終於從昏迷中醒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竟是睡在一處木屋之中,剛想爬起來,卻發現四肢沒有一點力氣,隻能躺在原地。掙紮了一會後還是放棄了原來的打算,轉而打量起周圍,使勁地轉了幾下頭,終於大概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原來他睡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上麵隻鋪了厚厚的稻草;這是一間破舊的屋子,在床的前方有一張木桌和一張長條木椅,桌上放了一隻碗,以及更遠處的灶台,除此以外便再無其他。
就這樣一直躺著,當外麵的天色漸暗,外麵終於傳來了一些動靜。隻見一個老漢推開了草屋那扇破爛不堪的門,手裏提著一隻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屍體。
“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哦,忘了你都好幾天沒吃東西飯了,我得趕快處理一下這野豬,你稍稍等一下。”說完就走出屋外,不知道從哪弄來一些木材,丟到了灶台裏;又不知從哪摸出刀子,割開野豬的脖子,用碗盛了一碗血,再稍稍處理了一下後點火直接開始烤了。
做完這些,老漢便拿著那碗豬血來到床邊,說道:“這裏深山老林的,水源離得比較遠,而且你現在急需補充體力,雖然是腥了一點,也將就喝了吧。”言罷,也不管皓心同不同意,就直接掰開他的嘴,將那碗腥氣十足的豬血給慢慢灌下去。
皓心一聽說要生飲豬血,心裏可不願意,可他現在根本無法拒絕不了。豬血甫一入口,那股濃烈的血腥味便在嘴巴裏擴散開來,那種滋味實在讓人難以忍受。終於好不容易喝完了,但是胃裏喉嚨裏那種想吐的感覺一陣陣傳來。
看到皓心一臉難受的模樣,老翁又開口了:“千萬別吐了,怎麼樣你現在恢複點力氣了沒,嗯,看來一碗還是不夠,讓我再去放幾碗血來給你,喝下去,等一下你就有力氣吃肉了。”不一會兒,又給皓心灌了幾碗血。
另一邊,皓心感覺而言血一碗比一碗濃稠,,在喝了幾碗血之後那種惡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終於忍不住翻起身,吐了起來。
“看來你已經恢複一些力氣了,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我可以幫你解答一些。我在迷霧森林旁發現你的,那時你已經半死不活。但我已多年不見活人,就想著死馬當活馬醫,把你救了回來。”
“哪知道你一昏迷就是十天,以為你沒救了;但你生命力真是頑強,一直撐到了你今天蘇醒。好了,這就是你怎麼到這裏的,你要是恢複了些氣力也講講你是怎麼到這裏的。”
“這些血真是難喝啊,……我來自迷霧森林另一邊,,迷路了走進了森林裏……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出路,還好沒餓死在裏麵……”,皓心有氣無力地說道。此刻皓心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麼,因為他隻記得是自己找到出口,完全沒有玉佩的記憶。
“好吧,你還很虛弱,我暫且也不多問,好像豬烤得快好了,我去弄一下,很快就好了,吃完你就有力氣,能陪我聊天了。”言罷,獵人又自顧自的把豬割成幾大塊,從中拿了一塊看起來不錯的,遞給了皓心。
“吃吧,別客氣,這個不是生的了!哈哈”而他自己也弄了一大塊撕吭起來。皓心接過那塊看起來還很粗糙的野豬肉,張口就咬起來,雖然有點難以下咽,但這是多天來第一次吃到肉,而且荒山野嶺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
六七天過去了,皓心終於恢複到以往的生龍活虎。這天,他正在小木屋外的空地上將一些小樹杈劈成能用的柴火,用的則是一把用打磨的石頭和棍狀的木頭串成的斧子。
他一直很奇怪,這斧子是怎麼做成的,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半點端倪也就放棄研究,繼續懶散地砍著柴火,腦中則回想起幾天來與老翁聊天過程中知道的事。
原來,老翁年輕時其實原本也不是住在這裏的,某天因為追捕獵物失足滑落山崖,但還好山崖旁怪樹叢生緩了一緩,又掉到一個稍微有點深度的水潭裏,才沒受太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