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的陳歡到成年十八歲,中間有著五年的時間,而陳福知道這五年裏,一定有著不一樣的故事。
當聽到陳歡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此刻看到的那張臉似乎不在是蒼白,有著一絲紅潤,那種紅潤不屬於見上心上人害羞時的紅潤,也不屬於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所包容後得到滿足的紅潤。那是一種帶著憤怒從而對人性扭曲的猙獰的紅。是一種對這世界充滿不公,憤憤而然的紅潤。
又是一支煙點燃,沒有抽,隻是同樣的看著它慢慢燒完。然後陳歡的臉再度恢複到蒼白。
“回到那個我根本不知道所處何方的家。也沒有一絲人情味的家,看著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蛋,後來我看到一具躺在地下的屍體。一具被燒毀的屍體。他們告訴我那是我父親,本就對父親記憶模糊的我理所當然的也認為那是我的父親。很奇怪的我沒有哭,隻是這麼靜靜的看著那具屍體。”
仿佛帶著麻木聲音的陳歡繼續說道“或許小時候吃過的苦比較多,從而對家裏的長輩有一種深深的憤怒,也或許本能裏我就比較排斥自己的家人,所以自始至終我回到家後沒有叫過一聲爺爺,也沒有說過一次話。即使看到那具屍體。”
“當天我所謂的爺爺便告訴我父親的死因,他說他是在一次刺殺活動中身亡,事後被仇家焚燒了屍體。同樣也告訴我仇家的地址,姓名等等一切非常詳細的資料。然後問我這個才十幾歲的人要不要報仇之類的話。”
“再一次的我對家裏人充滿了失望,所以一向不喜歡動刀動槍的我開始接觸一些我不敢興趣的東西。或許父親的死因對當時的我是一種刺激,又或許我本身便有著練武的資質,所以在被那個家裏人磨練一年後的我,終於幫父親報了仇。他們說第一次殺人心裏總會有著些陰影。晚上也會睡不著覺。而我沒有這些症狀。我依舊睡得很想。”
頓了頓的陳歡看了一眼陳福,似乎沒有在他臉上看出一絲畏懼的神色,便繼續說道。“家裏麵的人似乎覺得我是這個家的希望,然後把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給於我從所未有的待遇,雖然如此,在我的心裏依舊感覺不到家裏的溫暖。”
說道這裏,陳歡似乎並不想再講下去,然而當他看到陳福的那張臉,那張和自己記憶深處最熟悉,最溫暖的臉的時候。他沒有停下去。
繼續說道。“事後的兩年裏,我潛伏在各個城市的地下勢力之中,家族需要複興,那麼最重要的便是錢,所以那時家族便開始不斷的對一些城市郊外的小勢力下手,最後再慢慢的吞便他們。一路下來名氣越來越盛,越來越響。因此也受到了多方勢力的注意。家裏人感覺到了危險,便準備停下來先修養修養。
然而作為一個足夠強大的地下勢力,他是不會講究什麼豪情壯意,他們喜歡做的除了痛打落水狗,便是在你還沒有茁壯起來便先摧毀你。最終世間釀造出一場大規模的地下勢力比拚,就在比拚剛結束的時候,政府部門來人了。不是所謂的警察,來的是軍隊裏麵的人。一個加強連足以阻止這場地下勢力火拚的繼續。而他們足足來了好幾對加強連。然而他們是事後來的,並沒有在比拚開始或者中途出現。這是一種巧合嗎?當然不是,那是一場陰謀。這是政府的一次洗牌。因為他們不想要一家獨大,他們想看到的是地下勢力的互相製約。所以我家裏麵的人在那次行動中並沒有如何的傷亡。然而卻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