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到大瀑布城逛了一下。
陳唐和王去銀行處理支票，葉牧把車子停在外麵，到市裏給手機換了一張電話卡號，順便買了四瓶可樂。
回來，張東升正蹲在門口，埋頭抽煙。
“給。”葉牧丟了一瓶可樂過去，張東升雙手借助，怔了一下。
“謝了。”張東升笑了一下，道：“這幾……嗯，我以為你要和我們絕交喃。”
“絕交，你想得挺美。”葉牧要了一根煙，剛點燃，唐和王走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大家的話都不多，相對無言吧，各懷心事。到東升牧場，唐和王被平坦的草原吸引住了。
“這麼大，一眼望不到頭啊。”
“還好吧，三千英畝在當地算是中型牧場。你們兩個如果想經營牧場在附近就能買到……”張東升道。
“要得哇，大家住在一起熱鬧。”王接著了他的意思，想要個牧場，剩下的錢想開一家旅遊公司：“老張，葉牧，要不然我們四兄弟合夥，紅紅火火把生意搞起來。”
“葉牧就算了，他自己農場裏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張東升幫葉牧拒絕了，幾兄弟，他和葉牧相處的時間最多，清楚知道他的性格和脾氣。性子冷淡，要不是高中就認識，相處還不錯，並且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過援手，他真是一個難以結交的人。
曾經，兩人在加州打工，張東升就問過葉牧：‘要不要努力存錢，回國後一起搞個事業。’
葉牧回答的是不想成為中國式合夥人。
葉牧笑著點頭，道：“旅遊項目我不懂，你們自己搞，做決定之前最好到處走走看看。”張東升算是靠譜了一次，葉牧把車子開到門口，道：“去你的牛棚看看。”
“得令。”
牧場招聘了六名員工，可以飼養三千頭牛的牛棚，現在還剩下一半空缺。
這是一個自動化集中養牛場，並非傳統牧場。牛犢到成年牛一直在牛棚裏，喂養草料使用的也是專門車輛，六個人照顧一千五百頭牛非常輕鬆，照顧三千頭牛才是正常水平。
“老張，不錯呀。等我們買下牧場以後請你當顧問。”
“他當顧問，你們就等著破產吧。”葉牧無語道。
“最近時間膨脹了，每瞎整。”張東升尷尬地笑道：“葉牧，能不能幫我個事情？”
“不能。”
張東升頓時鬱悶了，哭喪道：“不找你借錢。”
葉牧知道張東升想些什麼：“牧場方麵的業務漢克比我熟悉，隻要給他勞務費，跑得比誰都勤快。他幫不到你，我也無能為力。”
“還是你懂我，不愧十幾年的哥們。就是這個事情，我想剩下的牛欄空位用來飼養牛犢和懷孕的母牛，提高農場收益。以後，我還要成立自己的安格斯牛繁育基地，三千英畝草地用來收割牧草實在是浪費。一步步來，一切順利的話，要不了五年就能把欠你的錢還清。你不知道，欠債的滋味真不好受。”
“努力、加油。”葉牧笑道，在張東升胸口捶了一下：“對了，我們高二認識，滿打滿算十年整。”
張東升一臉牙疼的表情，揉了揉胸脯：“靠，捶我，給老子等著，等我翻身農奴把歌唱，這拳頭我一定要捶回去的。不僅捶回去，還要你嚐嚐正宗的抓奶龍爪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