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七 望海族人魂魄奇,共參九泉悟玄機 二三(2 / 2)

一舉一動,都在許聽潮眼中,夏靜白生怕他不悅,又趕緊解釋道:“族人無禮,還請許大哥不要計較!”

許聽潮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是如何說道?”

夏靜白不禁麵現暈紅,知曉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了。

一旁的摩陀老道,似乎也發出幾聲怪笑,夏靜白麵上紅霞更甚。

正當這時,遠處巨島上騰起三道白黑青三道遁光,往這邊激射而來,倏忽便到了麵前。

“爹爹!”

夏靜白麵露歡喜,上前幾步,走到雲頭邊緣處。許聽潮見狀,也隻好悄然跟上。

“你這丫頭,怎能這般無禮?”

為首那遁光,色作純白,隱約還夾雜了些黑色,內中修士現出身形,卻是個形容憔悴的玄衣中年人,略帶寵溺地斥責了夏靜白一聲,該趕緊對摩陀老道行禮:“晚輩夏子期,見過前輩,不曾遠迎,還望前輩贖罪!”目光落在這老道周圍劈啪作響的雷霆之上,不自禁閃過一絲駭然!

這夏子期左右,是兩個年輕的元神修士,一人木訥,一人俊朗,此刻也趕緊一同行禮。

摩陀老怪正自思索某處礙難,卻是頭也不抬,分明不欲理會。

夏子期正自尷尬,許聽潮搶在夏靜白之前施禮:“晚輩許聽潮,見過夏前輩!見過兩位道友!”

夏靜白也趕緊說道:“摩陀前輩平日裏就是這般,若是貿然打擾,反倒惹他老人家不快。”

這番說話,不過是給自家老父找個台階下。夏子期自是明白女兒的用心,不過卻不敢托大怠慢,又恭恭敬敬地向摩陀老道施了一禮,才直起身來,看著許聽潮,麵露笑容:“賢侄無須這般客套,若蒙不棄,就稱老夫一聲伯父,如何?”

夏靜白又羞又喜,紅臉低頭不語,許聽潮卻有些不大自在,初次見麵,這位前輩有些過分親熱了,但也不好冷落,便重新施禮道:“小侄見過伯父!”

“好!好!”夏子期開懷大笑,伸手一指身旁兩個修士,“這是伯父族中兩個後輩,夏桓,夏君豪,賢侄可好生親近親近!”

那名喚夏桓的,木訥得很,是個冷漠性子,聽了夏子期說話,向許聽潮拱拱手,不疾不徐地道:“見過許道友!”許聽潮也自還禮。

夏君豪是個俊朗公子,身上自有一番出塵的氣質,不過自打見麵,一雙眼睛就頻頻往夏靜白身上瞟去,此刻舉止更大不自然,強顏歡笑地略略拱手:“見過道友!”

夏子期麵上有些掛不住,淡淡看了夏君豪一眼,便收斂心神,為難地看了正自皺眉苦思地摩陀老道一眼,才笑道:“島上已備下酒宴,賢侄快快載了摩陀前輩,隨伯父一同登島!”

“伯父請!”

夏子期哈哈一笑,遁光一折,帶了兩個後輩就往遠處巨島遁去。許聽潮雲頭一動,便緩緩跟上。

這中年漢子,很快便和緩了心態,有說有笑,大都是感激許聽潮在外照顧自家女兒。夏靜白被他說得嬌嗔連連,把許聽潮看得滿麵古怪。夏桓是個悶葫蘆,很少開口,夏君豪倒是健談,但言語中若有若無的敵意,讓許聽潮頗為不喜,偶爾搭訕夏靜白,也隻贏得幾個冷眼。

許聽潮說話也不多,每逢誇讚,都隻是略略謙遜幾句,又不願搭理那夏君豪,因此盡管有夏子期父女活躍氣氛,一路還是有些沉悶。正說話間,許聽潮忽然插口:“敢問伯父,可是有傷在身?”

此言一出,夏氏四人盡皆麵色一黯。

夏子期很快便重拾心情,朗笑道:“積年沉屙,不說也罷!賢侄和前輩一禮風塵,想也是累了,飲宴歇息過後,還有大事相求!”

“爹爹!”夏靜白卻是不依,“此事……”

“莫要再言,免得敗了興致!”

夏子期一口否決,夏靜白隻好閉口不說。

片刻,一行人已來帶島上。

宴席卻是布置在一處廣場之上,想來夏子期早已知曉許聽潮身邊的陣法時時開啟,無奈之下才選了這般地方。

許聽潮不喜應酬,摩陀老道更是自顧自地擺弄陣法,席間十分怪異,酒過三巡,就匆匆散了。

隻因情形特別,許聽潮和摩陀老道被安排在一間臨時搭建的寬敞大殿中。

這般招待,夏子期大不好意思,連連致歉,許聽潮卻是覺得無所謂,知曉他在忌憚摩陀老道,便說了些安慰的話。

來巨木島的第一日,便這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