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劍光瞬間就遲緩了七八分!
“速速離去,若遲疑片刻,休怪老妖心狠手辣!”
血海老妖與瓊華太上長老鬥法,許聽潮也未曾閑著。見金紅巨劍奈何不得那血雲,索性將丹田真氣提起,一道法訣打在劍身上!
金紅巨劍瞬間變為熾白,恍若正午的太陽,其光芒之猛烈,讓人不能直視!外表不俗,威能亦是大增,劍刃輕易切入血雲!
“咦?!”血海老妖驚呼一聲,“好徒兒!何時把一身真氣反轉先天?為師衣缽有托矣!哈哈哈……”
狂笑聲中,血雲光芒大作,將熾白巨劍彈開,汩汩翻滾間,將那血芒中掙紮的白色劍光裹住!
瓊華太上長老自然不可能被血海老妖一句話嚇走,正默默運使真氣煉化劍上血芒,卻不想忽然糟了此大厄!本命飛劍就要被汙穢,這老怪哪裏還顧得上矜持?使出虛空挪移之術,瞬間出現在血雲旁邊,招手將飛劍攝回,運起真氣一抖,卻未能將劍身上的血芒抖落!
“見過祖師/師叔/師伯/師尊!”
有虛境高人插手,瓊華龍宮雙方早停了爭鬥,瓊華派中人,無論低階煉氣弟子,還是元神長老,齊齊躬身向血雲旁邊那相貌奇古的灰衣老者行禮!
這老兒卻隻是一揮袖,瓊華門人盡數起身!
敖珊遁至許聽潮身邊,緊張地拉住他的右手!踏浪墨鯉也靠攏過來,踏浪滿麵興奮,墨鯉卻神色凝重。
“見過敖宏道友!”
灰衣老者正運轉真氣壓迫劍上血芒,忽然神色一動,朝東方淡淡一拱手。
血海老妖嘿嘿冷笑,龍宮眾人卻無不大驚失色,紛紛轉身拜倒行禮!
“見過老祖宗!”
“免了免了!”
這敖宏是個身著錦袍、麵如冠玉的俊美年輕人,任誰也想不到,他竟是個活了數萬年的積年老怪,東海龍族的主心骨!
被一道柔和的潛力托起,敖珊看著淩空而立的敖宏,雙目中異彩連連!許聽潮看了那麵目俊美的錦衣青年一眼,環繞身邊的熾白巨劍上,光芒不可見地閃了一閃。
敖宏忽然朝二人微微一笑,扭頭對某處虛空說道:“殷前輩,太虛道友,薑道友,你們太清門這後輩娃娃,當真有趣得很,竟然吃老龍的幹醋!”
能被敖宏稱作前輩道友的,除了虛境老怪還能有誰?太清門一次就來了三個,怎不讓人驚駭欲絕?尤其是素來對太清門不滿的瓊華派弟子,個個心中惴惴!左暝麵上更是陰晴不定,卻不敢抬眼去看。
許聽潮在踏浪和墨鯉怪異的目光注視下,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敖珊一臉嗔怪,伸出纖纖玉手,在許聽潮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敖宏視線落處,虛空微微晃動,走出一前兩後三個道人來。前麵那道人黑須黑發,身著一襲青色道袍,神完氣足精神矍鑠,朝敖宏微微點頭,笑道:“宏小子你生就一副俊臉,還保養得這般好看,便是老道見了,也要嫉妒三分,許家娃娃吃醋,也是情理之中!”
殷老道身後二人,左方是太虛,右方是一個裝扮與殷老道有八分相似的黑發道人。待殷老道說完,這二人才向敖宏拱手。
“見過道友!”
蒼老和清越兩種聲線混雜一起,卻並未讓人覺得有半點突兀!
敖宏眉目含笑,取出一柄折扇,放到麵前刷地打開,輕輕扇動,赫然一副濁世佳公子的做派!竟似乎是默認了殷老道的說法!
幾個虛境老怪打趣,許聽潮卻不敢半分怠慢,恭恭敬敬地向三個老道施禮!踏浪墨鯉也趕緊站到許聽潮身後,拜倒在半空!
“見過……”
“叫師叔祖吧!至於他二人……稱一聲師伯就是!”
“見過師叔祖!見過兩位師伯!”
以前並不是這般稱呼太虛真人的,盡管覺得有些別扭,許聽潮還是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殷老道撫須而笑:“你這娃娃一身寶物,連老道也頗為眼紅!傳你一門聚元靈術,算作見麵禮吧!”
語畢,這老道屈指彈出一道清光,沒入許聽潮眉心。許聽潮大喜拜謝,殷老道笑眯眯地受了。
“師侄的身家還及不上師叔,就不拿寶物獻醜了!許家娃娃,師伯見你方才應付那瓊華元神頗為吃力,就傳你一道虛空挪移之術如何?”
許聽潮自是同樣大喜拜謝!
“嘿嘿,你們幾個老小子一唱一和,莫非以為這般做派,老妖就會放棄一佳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