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
莊鬆和南山暮雪對坐在桌子兩旁,燭光跳躍著,總不能這樣做到天亮吧。
南山暮雪去床上睡了,床的外麵留出來一大半。“你不睡嗎?”
莊鬆慢慢到床上躺了下來,直直的平躺下來,望著床頂,卻怎麼也睡不著。他自信自己是一個自製力很強的人,過去的二十五年,也會有心血躁動的時候,他練功,他練劍,冰天雪地裏赤身奔跑,無論怎樣總能讓自己平息下來。
然而,現在特殊的香氣幽幽入鼻,從來沒和女孩同床共枕,天哪,他怎麼還能睡得著。突然一股兒邪火從小腹冒出,眼看著他的小兄弟要抬起頭了,他趕緊側過身去,用背對著南山暮雪。
“怎麼了“
“啊,沒怎麼,我習慣側著睡”莊鬆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小兄弟,“額,你還是不是我身上的東西了”,然而大腦的神經控製不了那個部位,他隻能在心裏默念清心咒。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漸漸平息下去了。
夜靜靜地。偶爾,幾聲蟲鳴響起。
一米陽光灑進來,一隻鳥兒飛到枝上,莊鬆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麵搖著胳膊,放鬆著。
“你胳膊怎莫拉?”
“額,沒事,隻是舒展一下”
總不能說,晚上側著睡把胳膊壓麻了吧,太丟人了,丟死人了。
他倆下樓去吃飯,樓下人很多,熙熙攘攘,他們在一樓角落的一張桌子邊做了下來。
“小二”莊鬆叫道
“客官要來點什麼?”
“紅燒羊肉,鳳穿金衣,鴛鴦燴水,鯉躍龍門,二兩玫瑰露”
莊鬆抬頭問南山:”南山,你喜歡吃糕點不“
”恩不錯呀“
”那再來一個海棠酥,恩,你看再來點什麼“
”夠了,你銀子很足呀“
莊鬆笑笑,在碎月城也是得了五千金呢,千金散盡還複來,迷之自信。錢財嗎,身外之物,就應該是讓人們快樂的。不然留著進棺材嗎,哈哈。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嗯,這家店菜的賣相真不錯。
“嚐一下,怎麼樣?”莊鬆說
“恩,出乎意料的好吃呀”南山暮雪說道。
“那是,兩位客官,不是小的吹噓,在這方圓五十裏的地界,沒有能比的上南悅城的咱這悅來客棧的,咱這可是大廚,天下第一美食家……“
”咳咳,行了,知道了“莊鬆打斷他。
”嘿嘿,兩位客官慢吃,慢吃“那小二這才識相的堆笑閉了嘴,退了下去。
街道上,兩旁的市場很是熱鬧,也有很多擺攤的小販,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
莊鬆和南山暮雪行走在這街道上,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悠閑,放鬆了。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很暖。
一個男人身邊有了個女人,就像大樹旁邊生了綠藤,變得更加豐富充盈。
他覺得這種狀態,是他二十幾年從未享受過的柔軟。想著,不由得側過臉,看了南山暮雪一眼。她那纖細的發絲,在陽光下略微發著淡淡的金色。
他們每走一段路,總會有五六個人聚在一起,談論著些什麼,這一路走來,已經看到好幾波人了。
莊鬆和南山暮雪對視了一眼。
“不知此城發生什麼事了”“南山暮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