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塵土滾滾。
一騎馬從東方飛奔而來,他一身黑衣,一路奔到碎月城,戴著黑色的鬥篷,一頭俊逸的黑發,麵無表情,陰冷淩厲,渾身透著肅殺之氣。
他是個降妖師。
碎月城城主苦惱的皺著眉頭,他不是個懦弱的人。意誌也算堅強,但還是不願與這個降妖師接觸太近。
城主總覺得這個降妖師身上的陰冷淩厲肅殺之氣太重。他隻好用手撚著有些發白的胡須,盡力掩飾自己的情緒。
“下去吧”城主命令護衛。“降妖師,請坐,遠一點的那個位置,希望你別介意。”
降妖師坦然的聳聳肩,表示沒關係,坐了下來,隨手摘掉黑鬥篷。
“我是阿史那漠,碎月城的城主,”阿史那漠邊說邊把玩著桌子上的狼骨頭顱。“聽說你揭了城門的告示?”
降妖師從左袖中拿出一卷告示。
“這上麵寫的都是真的嗎?”降妖師問。
“啊,這件事雖然離奇,但的確是真的。”阿史那漠城主擔心降妖師不信,又補了一句:“事情的確是真的。”
降妖師點點頭表示相信“我是說那五千金的事兒”
“額……對,隻要你把那狐妖殺死,並且我女兒能平安回來,五千金悉數奉上,一分不少。”阿史那漠說。“你有降妖師的印佩?”
降妖師把手伸向腰間,拽出了一個青色線掛著的銀質圓形印佩,上麵雕繪了一頭威風凜凜的虎頭。
“奧,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阿史那漠說。
”莊鬆“
”奧,莊鬆,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從長安來”莊鬆說道。
“先提前告訴你,在你之前,很多降妖師試過,我都記不清多少個了,卻都以失敗告終,沒再回來。”阿史那漠城主歎了口氣,“莊鬆,這件事可不簡單。”
“我知道,這是吃飯的本事,生死有命,不勞您操心。”莊鬆說。
“好,阿山,你協助莊鬆。”阿史那漠對身後的年輕人說道。
“是,城主!”阿山輪廓明顯的臉上,有一雙堅定的眼睛。
阿史那漠城主示意他們退下。
阿山帶著莊鬆到為他準備的房間,為莊鬆倒了一杯酒。
“這是一年前的事,莊大師。”阿山還沒說完,
“叫我莊鬆就行了”莊鬆打斷阿山說道:“阿山你說說具體的情況,坐下說。”
莊鬆倒了一杯酒推到阿山麵前。
“阿史那.夜月小姐十五歲時,也就是去年,突然死了,風平浪靜的在石棺中,待了一段時間,然而,下葬前的一個月圓之夜,宮殿裏,尖叫聲、喊叫聲亂做一團,人們驚恐地四處亂竄……
夜月小姐竟然在石棺裏活過來了,是一幅……一幅狐的模樣,齜牙咧嘴,滿口鮮血,她竟然成了一隻狐。”
阿山又喝了一口酒,像是壓一壓害怕的神經,接著說:“你是沒看見哪些屍體,真是慘不忍睹。”
莊鬆一言不發,沉默的聽著。
“之前的降妖師,夜月小姐將他們弄死後,內髒扯出了一地。”
“她不吃內髒?”莊鬆疑惑的抬起眼睛。
“額……她好像隻吸血。”
“她襲擊人隻發生在月圓之夜?”莊鬆問。
“是的,吸幹血後,再將屍體撕個亂七八糟。”
阿山一臉同情的看著莊鬆。對他說
”希望你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