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風起兮雲飛揚(2 / 2)

因為是修行者的身份,我的地位明顯要比這裏所有人都高,而且還是高很多的那種。於是我故作深沉的不說話,伽椰子如我教她的那樣,矜持的笑了笑,才說道:“城主毋須多禮!”老頭於是又笑眯眯的坐起來,很有威風的對旁邊的侍衛們吩咐:“你們都出去。”然後才又招來兩個泡茶的少女,我和伽椰子就愣愣的看著他們擺弄,氣氛也變得很尷尬起來……

老頭是沒有想過,眼前的‘高人’為什麼這麼“冷淡”……難道是手下不經意間得罪了他?或者是多看了幾眼他的夫人吧……老頭偷偷瞟了眼伽椰子,感覺眼珠子都差點收不回來……於是,他已經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肯定了。這樣的女人存在,男人小氣一點也是應該的了。

按照某些我不知道的日本禮儀,伽椰子跪坐在我的側後方,讓我坐在和老頭對麵一丈距離的地方。兩個泡茶的少女技藝嫻熟,專心致誌的的擺弄好了茶具,退到了一邊……不過連我都能感覺到她們的心理--對於城主的敬畏,對於我的敬畏,還有對於伽椰子的敬畏和好奇--因為她的魅力太大了。

城主老頭由伽椰子的美貌判斷出了我的實力,也更見誠懇起來。喝了茶後,我當先問道:“城主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然後就感覺伽椰子在後麵扯我衣服。

我回頭奇道:“怎麼了?”伽椰子更是大急,輕輕的發出聲音跟我嘀咕:“……和城主說話要禮貌,要用敬稱……”我也嘀咕的問:“什麼叫敬稱?”“就是要用‘大人’、‘您’、‘貴府上’……”伽椰子顯然是找到了突破口,開始滔滔不絕的給我灌輸理論知識。豈不知她這樣當著主人的麵‘麵授機宜’,算不算是禮貌的一部分!

--日語就是這麼麻煩,敬稱,敬稱的。讓我有些頭昏腦脹,隻能打斷伽椰子:“回去再和我說吧,這麼麻煩我記不住啊。”伽椰子皺了皺眉,隻能作罷。

“其實我是遠渡重洋來到這裏的外國人,對這裏的許多風俗還在適應期。如有冒犯,還請城主見諒!”我看著老頭嘿嘿笑道。這老家夥坐鎮一城,也就是土匪性質,所以用不著客氣。並且這些人物想玩什麼花樣我都不會奉陪,隻會找機會碾死了事。

城主立刻就拜服:“不敢,不敢!”叫的有些大聲,那外麵的武士們也是一陣騷動,向門前湧來。伽椰子臉色微變間正要站起來,我嘿嘿一笑,手掌在地板一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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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四層閣樓已經變成了三層閣樓。外麵被地震弄的手忙腳亂的城主府侍衛和那些家臣們吆五喝六的,好不容易才把城主老頭從地下一層的老頭解救上來,用的方法是打通了天花板……而作為肇事者的我,就帶著伽椰子飛在高空上看著這個過程。

“過一會,你先不要說話,看我怎麼做!”我對伽椰子說道,她緊緊拉著我的手,依然有些雲裏霧裏。因為不知道怎麼就到了天上,更不知道那地震和陷進土地中的地下負一層和我的關係……

我們從天空降落下來,有幾個留有膽氣的武士向我們射箭,我都用手一一點回去。這回頭箭也不盡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卻是有的穿透琵琶骨,有的則是釘穿手掌、腳掌,還有的就是飛臨他們頭頂也不落下,卻鎮壓的他們隻有奮起全力才能感到一絲喘息。

我和伽椰子手拉著手,踩著雲彩像是仙人一樣站在空中。然後我一手掃開,吹走城主老頭身上的塵土,連他的衣冠儀容也整理的一絲不苟,似乎又擁有了那種老一輩梟雄的威嚴了一般。我嘿嘿一笑:“方才有些唐突,城主勿要驚擾。隻是因為這城下地脈忽然運動,我倉促間也隻能立即鎮壓,倒是忘了是在城主府邸,結果弄成這個樣子!”

老頭臉色也不知道是笑是哭,此時反而比先前多了幾分硬氣,顯然那種唯唯諾諾姿態都是假裝出來的。而他雖然一下子掃除了那種猥瑣,恢複了一方諸侯的威風,但也仍舊很客氣道:“不妨,不妨!法師高量,慈悲心腸,要不是法師鎮壓,要不是法師鎮壓……”正詞窮時,地麵又是微微震動,眾人又搖搖晃晃起來。

老頭臉色更苦。定了心神看向空中那兩人,隻覺得心中滋味複雜難言。嘴上卻接著道:“……要不是法師鎮壓,這許多房屋也都保不住了……法師慈悲,法師慈悲!法師高德,法師高德!”說道了後來,更好似求饒語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