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
石長明聲音冰冷,嚇得那人一哆嗦,隻覺得胸口的疼痛都輕了幾分。
那人依言抬起頭來。
石長明居高臨下的細細端詳。
“嗯?”
石長明微微皺眉,此人與自己並不相像。
躺在地上的那個人雖然也算模樣不俗,可眉眼間的那股**之色卻惹人生厭。
這樣的人,如何與自己有血緣關係。
“你是何人?”
石長明厲聲問道。
地上那人剛想回答,卻聽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原來是石虎在屋子裏聽到院中有動靜,因為不放心才走出來看看。
石虎才一跨出房門,便看見自己的二兒子躺在地上,模樣猥瑣。而自己二兒子旁邊還站著一個氣質不俗的年輕男子。
“你是何人?”
石虎質問道。
石虎今年已近六十歲,但因為保養得當,所以盡管已年近花甲,卻仍是氣勢不凡。
聽到石虎發問,石長明麵做激動之色,也不管躺在地上的到底是誰了,急忙跑到石虎麵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麵上。
“爹!”
江犁最近很鬱悶。
上次因為被文伯庸挖了個坑,一記絕情腳踹到坑底,江犁就多了個艱巨而悲催的任務。
獵殺一頭成年的獨角犀鹿,還得是雄性的,還得是未曾交配過的!
自從從文伯庸手中拿過瓶子的那一刹那,江犁就覺得自己的人生突然坎坷了許多。
雖然自己也小坑了文伯庸一把,但怎麼看自己也都是吃虧的那一個啊!
江犁極為苦情的行走在山林間。
他已經在山中找了好幾天了,雖然也曾經碰到過幾頭獨角犀鹿,但那幾頭除了是雌性的,要不就是成年後交配了的雄性,這些都無法入藥。
而最近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在山林中轉悠的次數太多了,導致獨角犀鹿產生審美疲勞了,江犁再也沒見過獨角犀鹿,無論是雌性的還是交配過的雄性。
眼瞅著太陽又快要下山了,自己又要回家了,今天一天又白轉了。
其實江犁也想在山中留宿上幾個晚上,但條件不允許啊。
不是留宿的條件不允許,相反,因為山中村民以打獵為生,所以為了打獵方便,村民們在山中搭建了許多的簡易木屋,雖然簡陋了一些,但住宿還是不成問題的。
導致江犁不能住宿的原因是一個人。
一個女人。
江犁的母親,慕容。
平日裏的慕容,對江犁並不十分溺愛,甚至在某些事上比江犁的父親江東陵還要嚴厲,但在同意江犁留宿山中這件事上,慕容卻說什麼也不同意。
慕容不同意,不僅江犁沒有辦法,就連江東陵也沒有辦法。
江氏一家,慕容最大。
原本江東陵是不反對江犁留宿山中的,可在慕容的“溫柔勸說”下,江東陵屈服了。
眼瞅著又是一天的無功而返,江犁垂頭喪氣的向著下山的路走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不遠處的草叢中突然傳出一陣聲音。
好似鹿鳴,又好似牛吼。
江犁猛然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