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青青這張臉，我的確下不去手，神色愈來愈冷，就在爆發的邊緣，桌底的手早已被指甲陷進，卻及不上心中怒意一分。
“你來做什麼？”我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
“做什麼？”她收了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我是來勸你不要多管閑事的。你在朝堂上處處打壓雲逸，讓他這麼多年的心血都毀於一旦，而你，”她突然湊過來，明明是笑著，眼底的寒意卻絲毫不減半分，“隻要是阻止我的人，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她又坐直身體，仔細修著塗蔻丹的指甲，仿佛剛剛的一切隻是我的錯覺。
“當年我蘇府上下滿門抄斬，連條看門狗都不放過，我爹更是慘死。你說，我這做女兒的能善罷甘休麼？”
我沉著氣，低聲道：“你爹是無辜的，那青青呢，她又有何罪，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哼！”蘇婉絲冷笑，“這個蠢女人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事事都是她自願，我何曾強迫過她？”
我雙眼微紅，胸口的怒意升騰，卻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蘇婉絲看著我隻能怒卻不能言的樣子，又笑了起來，眼中滿是快意。
“不僅她蠢，你比她更蠢！你以為那個狗皇帝封你為國師，把這江山給你一半，是出於對你的同情，還是那可笑的愛意？你隻不過是他用來清除障礙的工具罷了！”
“你胡說什麼！”
他總是捉弄我，可是從來沒有傷害過我，怎麼可能會利用我，怎麼可能……
“你還真是傻得可以！不都說狐狸生性奸詐狡猾麼？我看你根本就是沒有腦子！”
“你閉嘴！”我起身一甩袖子，桌上的酒杯劈裏啪啦的摔在地上，一分為二，酒樓裏的人都停下望向這邊，竊竊私語。
“那個狗皇帝剛剛登基政權不穩，根本無法動搖雲逸的地位，於是他就找來了你，利用你對付雲逸，一旦成功就隨便安個罪名處理了你，這樣一來，不僅穩固了政權，還能獲得民心，你說這是不是一舉兩得？”
我跌回坐上，腦中反複是她說的話，突然覺得渾身冰冷。
蘇婉絲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甩袖離開，酒樓裏的私語聲變大。
“我看著女子怎麼這麼熟悉啊。”
“誒，這不是那個妖女嗎？”
“什麼？她的頭發怎麼變回來了？”
“笨啊！妖女什麼做不到啊！”
“也對哦。”
“喂，兩個白癡還不快跑！小心妖女把你們生吞活剝！”
“好可怕哦，快跑快跑！”
霎時酒樓裏的人跑得一幹二淨，連老板和小二都不見了蹤影，偌大的酒樓裏我獨自一人，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利用你……利用你……
這三個字猶如魔音般縈繞在腦海，揮之不散。原來都是在利用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國師府，腦袋渾渾噩噩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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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麵到底怎麼弄…好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