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我都在朝堂上處處與雲逸作對,毫不留情。暮子吟不在,大臣們折子都沒地方啟奏,隻能由著我胡來,心下敢怒不敢言,合計等皇上回來,一起參我一本。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我坐在紫檀木椅上,斜睨著站在一旁的雲逸。
一位臣子站了出來:“國師大人,皇上已去數日,邊疆仍無任何消息,微臣擔心……”
“大膽!”魏利走出來,一臉震怒,“張大人怎能如此詛咒,皇上乃真龍天子,定能逢凶化吉!”
“那依魏大人之見,該如何是好!”那位臣子壓住怒火,反問魏利。
魏利又轉身向我,直白的說:“國師…大人,在臣看來,皇上這次出征,不僅能平複邊疆,還能借此立威,實為兩全其美。若是輕易出兵支援,不說皇上心下不滿被人小瞧,讓天下的百姓怎麼看,又讓皇上的顏麵何在!”
魏利這一番話說得熱血沸騰,仿佛是他在戰場上拚殺,恰到好處的表達出赤誠之心。
“皇上年紀輕輕就登基,政權不穩,將士們更是不服,這場仗本就不應該由皇上出麵,你處心積慮的要皇上出征,居心何在!”張大人氣得兩手直哆嗦。
魏利出口為自己辯解:“我居心何在?張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同為皇上的臣子,自然要跟皇上一樣替這江山著想,我忠心一片,怎麼到張大人口中就變成居心叵測了。”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張大人半天憋出一句話。
見兩人都僵持不下,我先是冷笑,“魏大人好一個忠心一片。”
“國師大人這是何意?”魏利言語中暗含不滿。
“公然在朝堂上叫板,你把我這個國師放在哪裏,又把皇上放在哪裏!”
魏利一聽撲通跪下,卻還是頑固不改:“國師言重了,臣當然把皇上放在心裏。”
“哦?既然魏大人如此忠心,又為何在背後議論皇上?若是本國師治你個不敬之罪,魏大人覺得…如何?”
魏利跪在地上一愣,隨即不滿道:“敢問國師微臣何罪之有?”
我捋了捋胸前的白發,悠悠道:“何罪之有?那我就跟魏大人好好算算。你向皇上謊報災情,又私扣賑災銀兩,如今南方大旱絲毫沒有緩解,你說你有何罪?你與奸商勾結,高價賣糧,從中謀取暴利,百姓四處鬧饑荒,你說你有何罪?你暗中積攢勢力,賄賂滿朝宰相,陷皇上於兩難境地,你說你有何罪!”
魏利跪在地上,一張老臉早已變得煞白,渾身哆嗦,卻還是拚死掙紮。
“國師大人說的這些可有證據?就憑這一張嘴,恐怕難以服眾!”
“難以服眾?”我咯咯的笑起來,“要是本國師說早有人一起聯名參你,你可還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