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的逃回公司,看著一個個都鬆散的站在那裏,都議論著什麼,我急匆匆的走到辦公室,可能在他們眼裏這叫做風塵仆仆吧,“小李叫大家開會”,我通知了一聲。
“是呂總”,我向著會議室匆匆走去,那些員工都竊竊私語著,一個個都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我,我走進辦公室,各部門也一一都匆忙的走了進來,匆匆忙忙的坐下,“各部門都反映下現在的情況”,我說道。
“與我們合作的商家,大部分都單方麵終止與我們的合同,雖然大都賠償了一些違約金,但我們的業務已經寸步不前了,呂總你說該怎麼辦?”
“幾個業務泡湯,我們宣傳部也沒事做嘍”,徐峰個老狐狸,兩手一攤。
“反正現在該停下的都停下了”
“什麼叫該停下的”,他們這個一言那個一語的說著,我坐在旁邊看著,無奈的注視著他們,內部亂了,我該怎麼辦呢。
“大家先靜靜,要不公司裁員吧”,我強裝鎮定的說道。
“要不靠棵大樹吧,或者呂總你就別跟曹氏鬥了,鬥不贏的”,一個主管說道。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我是不會屈服的,各部門不必要的職位該去掉就去掉吧,各自先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我起身拿起各部門遞上來的文件和終止的合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慢慢的翻了起來。
以前無論多硬的關係的公司在威脅麵前都顯得那麼的不堪一擊,我看著手裏的文件,心裏慢慢的淌著鮮血,王鶴,你夠狠,不要逼人太甚,我咬著牙眼裏麵透過一絲忿恨,我輕輕合上這些文件,我下一步該怎麼辦,我該做些什麼呢,我不斷問著自己。
“咚咚咚……,呂總”,徐峰手裏拿幾張紙,站在門口。
“進來吧”
“呂總,實在不好意思,但是公司現在這個狀況,你看,我也實在幫不了你了”,他他紙往桌子上一放,上麵赫然寫著“辭職信”三個字,我用手捂著鼻子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把頭輕輕往旁邊側了一側。
“呂總……,我……”
“什麼也別說了,你走吧”,我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這樣一個老員工,記得那年我從別的公司用重金挖了過來,明知道他不會太忠心,卻依然給了他重要職位,而且一當就是十幾年,跟隨著我曆經公司的風風雨雨,算是元老了,可是現在他竟然在這個時候說離開,心裏一股矛盾又難受的情緒頓時像打翻的五味瓶一樣,我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他在我麵前晃了晃,轉身急忙的離開,好像怕下一秒我就改變主意似地,等他走了我才把頭埋進自己的懷裏,悲傷的抽噎起來,我是個女人,這個時候該怎麼辦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看著我這往日風光的地盤,一下子就像癱瘓的老人,一下子失去了動力的機車,不知道該怎麼前進,我的聲音隻有自己聽得見,悠遠,淒涼。
風順著窗口撥弄著我的長發,像個頑皮的小孩此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傷心的母親一樣,他隻有用小手在你的發梢胡亂的撥弄,柔軟,細膩,希望能緩解一下此時你內心的孤寂,那空曠的空間裏潛藏的幽怨,傷悲。
我坐在辦公室裏,不時會有員工在外麵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我順著玻璃窗簾子的縫隙看著這世間的嘴臉,一個個都好像在談輪他們此生最大的仇敵似地,好像一時間我成了他們的累贅,成了他們的不齒的東西,不一會兒各個部門傳來有大批員工辭職的消息,我的心更加悲傷了,以至於它和眼淚合起夥來欺負我。
我的眼淚從眼角慢慢滑落下來,風輕輕試著去擦拭,可這條悲傷化作的河流還沒等風幹就又已經小溪涓涓了,我趴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就這樣靜靜的一個人爬了一個下午,聽著各種各樣的議論,各種各樣的彙報,值得慶幸的是幹部們還沒開始大規模辭職,我努力的支撐著自己,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細細的看起來,日子一直過到正午,又等太陽慢慢下山,有等到天空中星辰滿滿,直到全公司隻剩下我一個人,我才抬起頭看看四周,才發現夜已深沉了,深的那麼寧靜,我看著窗外的星空,那麼美,那麼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