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江流兒,出生於南瞻部洲,大唐國人士。
我從在金山寺長大,是一名寺裏打雜的預備役和尚。
為什麼是預備役呢?
因為我今年沒有滿18歲,按照寺裏的規矩,還沒有到真正出家的年齡。
據我一出生便沒有父母,是由金山寺長老從河邊撿來的一名棄兒,又因為是河邊撿來的,所以他給我取了個乳名叫做江流兒。不過,實際上他還給我取了個法號叫做玄奘,但相比之下,果然我還是更加喜歡“江流兒”這個名字。
當然,這些並不是我現在想要的重點。
我想的是,在十五歲那年,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
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或者,在這個夢裏,我獲得了新生。
新生的我名字叫做唐三木,是一個普通的男孩。
這個夢中的世界好奇怪啊!這裏有著會飛的大鳥,跑得飛快的鐵疙瘩,到處都是造得非常高的房子,一眼望去都有個好幾十丈高呢,比皇帝住的房子還大。
這是一個千奇百怪的世界,和我現在住的世界真的完全不一樣。
至少,在我現在的世界,人們根本就不會打扮成那樣出門。
這個夢中世界的名字,叫做地球,而我的新身份——
唐三木,則是地球上,一個叫做中國的國家的其中一個公民。
是的,我無法控製自己在夢中的身份和行為,但是我感覺這個夢很長,也很真實。
在這個奇怪的夢裏,我的人生重新過了一遍。
從學會走路,學會話開始,我接受了和現在截然不同的教育。
上學的時候,我學到了語文,數學,英語。
上初中的時候,我學到了生物,地理,曆史,政治,物理,化學。
上高中的時候,我學到了更高等級的生物,地理,曆史,政治,物理,化學。
——很奇怪的幾門學科,沒有四書五經,沒有詩詞歌賦,甚至連百家姓,三字經都沒有。
而且,好像在夢中的世界裏,孩子們是一定要學習的。
學生在初中以前的學習階段,被稱之為“九年製義務教育”。
就這樣,在夢中,我經曆了一個不一樣的十八年。
上完學上初中,上完初中上高中。
然後,在高中畢業典禮的那一,我突然間就醒了。
嗯,終於從夢中醒了過來,回到了我所處在的現實世界當中。
古語有雲:莊周夢蝶,指的便是人偶爾會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坦白來,這個夢實在是太長、也太過真實了。整整十八年啊!在醒來之後,我甚至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叫“江流兒”,還是“唐三木”,我到底是南瞻部洲大唐國人士,還是地球上的一名普通的中國公民。
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
那十八年,我過得可謂是刻苦銘心,不僅僅是因為夢很長,夢很真實。
更在於,這個夢帶給我的三觀上的衝擊——準確來,“三觀”這個詞也是夢中世界教授給我的,在我所處的南瞻部洲大唐國裏,不可能會有這麼先進的詞彙。
是的,我的“三觀”——
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在經曆了那十八年後,全部都生了改變。
我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神怪。
夢中的世界,地球是一個以科技為主的世界,雖然遼闊,卻也僅僅隻是宇宙中的一顆行星。地球以外的宇宙是非常廣袤的,就算會有人類所不知曉的乎尋常的力量,那也僅僅隻是“未知”元素存在,均不可將其歸入到“神怪”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