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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日前來,我還為太子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隻見冷若涵麵上浮起笑容,隨即將一個檀木盒子送上。曇湛如將盒子拆開,取出其中一串晶瑩的珍珠,顆顆珠子渾圓,大小也是差不多,可以說是價值不菲。
曇湛如淡淡一笑,順手就收下了,其實他也沒必要和冷若涵客氣。
冷若涵是他的人,太子籠絡朝臣,總要花費若幹銀兩,其中就有冷家在背後支持。當然和太子合作,冷家在生意上也有諸多便利,否則冷若涵也成不了京城第一巨富。兩個人既然是合作關係,那麼私下自然沒必要這麼客氣。
冷若涵則禁不住對曇湛如說道:“太子,若涵還有一事相求。你也知道我有一個容家的未婚妻,性子並不怎麼好,這門婚事是父母定下的,如今兩個人性子並不相投,我也是想不能耽誤了容姑娘。”
其實冷若涵雖然說得如此動聽,曇湛如卻明白他的意思,容清吟性子懦弱,扶不上台麵,難怪冷若涵不喜歡她。
現在他想要退親,可是聽說雪妃娘娘又很看重容清吟的,想必也是想得到自己的支持。
聽到這麼說,曇湛如輕輕咳嗽一聲:“此事乃是私事,但是處置不妥當也有些不好。父皇對冷家素來倚重,你可不能讓父皇對你有什麼看法。”
冷若涵唇角頓時露出一絲笑容:“請太子放心,此事,我自然有計較,絕對不會讓對方挑出不是。”
其實他已經想到了一個最狠毒的辦法,能讓容清吟當眾丟臉,誰讓容清吟居然欲圖甩了自己攀高枝?敢得罪他冷若涵的,冷若涵必定會十倍奉還。
“隻是,我還是想借太子的腰牌一用,想讓容清吟的嬸嬸今日也來宮裏一趟。”冷若涵眼中目光有些冷然,曇湛如真不知道容清吟是怎麼得罪冷若涵了。不過這少女雖然可憐,卻與他曇湛如無關,一想到這裏,曇湛如也不再多想,隨手解下了自己的腰牌。而冬秀宮中,容清吟聽到了曇千行這句話,臉色卻也是微微有些黯然。
別看曇千行平時行事有幾分魯莽,實則卻是心細如塵,容清吟神色變化,曇千行可是全看在了眼裏了。所以曇千行不覺好奇:“誇你醫術不錯,你怎麼還不開心?”
“我娘留下的書上,可是跟我說,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會醫術,否則會惹來麻煩。三皇子,你悄悄的,不要將這件事情跟別人說。”容清吟這樣說,眼裏也流露幾分乞求。
曇千行想起容清吟的身世,也明白天仙子的顧慮,所以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我自然不會跟別的什麼人提起。隻是母妃可是不能正大光芒賞賜你什麼了,不過私下一定不會虧待你。”
容清吟感激笑笑,因為這樣,兩個人的關係好像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了。容清吟覺得曇千行沒那麼難相處,而曇千行也是覺得容清吟順眼得多。
兩個人相識一笑,頓時多了幾分默契。
這個時候,禦醫已經來了,曇千行也就將禦醫給打發走,隻說現在雪妃腦袋已經不痛了,正在睡覺不好打攪。
雪妃是個極要強的性子,平時頭痛時候覺得自己樣子難看,所以不準宮人近些侍候,這也就是兩層紗帳內沒有宮娥的原因。
眼見周圍無人,容清吟禁不住眉毛一皺,壓低了聲音說道:“三皇子,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
她剛才一針刺到雪妃腦袋上某個穴位,雪妃痛得呻吟,這本來就不正常,隻是容清吟剛才不好聲張。
曇千行有些好奇,卻聽到容清吟說道:“雪妃娘娘之所以會頭痛,那不是生病,而是有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