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凱因茨堡一片昏黃,冬日的晚上來得很早,太陽已經有些西斜,但戰鬥並不會隨著日落而結束。Ww W COM
哈特曼子爵斬下一名溫德蘭士兵的頭顱,他回看著西邊,源源不斷的溫德蘭人正湧向這裏,那是令人絕望的數量。
半個時之前,阿斯特爾的防禦戰線被撕裂開來一條口子,緊接著,無數溫德蘭軍隊便向著這個缺口而來,他們仿佛不要命似的衝鋒,完全不給阿斯特爾任何補救的機會。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隨著阿斯特爾向缺口增援兵力來堵截溫德蘭的進攻,其他部分的防禦就變得薄弱了,而溫德蘭的指揮官自然也不是傻子,看到這個情況,他們立刻調轉槍頭,朝著另一邊突擊,令阿斯特爾應接不暇。
而哈特曼子爵,正為著目前的這種戰況而焦急。
西邊的兵力本來就相對較少,而溫德蘭抓住時機的進攻更是讓阿斯特爾戰鬥減員嚴重,此刻僅僅是維持防線就已經耗盡了他們大部分的力氣。
阿斯特爾當然可以選擇回撤,但那樣的話,其他戰線的友軍就會麵臨被溫德蘭從旁邊包抄的局麵,這對整場戰鬥來,是一個最差的選擇。
“堅持住,我們隻要再堅持一時。”
再過一時便是日暮,那是約定好的撤退的時間,在那個時候,阿斯特爾將會全力打通北方的道路,引誘溫德蘭占領主城區,然後,大量的炸藥會在主城區的邊緣爆炸,落下的石塊阻塞道路,可以將他們圍困在城內,而阿斯特爾則趁著這個機會撤離。
這是愛麗菲爾斯製定的作戰計劃,在凱因茨堡被包圍的當下,也的確是不得已而為之。
但眼下,戰局的突變還是讓哈特曼子爵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他實力尚未恢複,隻有青銅巔峰,麵對無位的雜兵雖然不算困難,但人的體力終究是有其極限的,哈特曼子爵掌心已經滲出了汗水,他肌肉緊繃,感到周圍的一切都有些遲緩,他知道,他自己也瀕臨極限了。
再有半時,他就無法像現在這樣在前線作戰,不然很有可能會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長矛或者短劍刺穿胸膛,哈特曼子爵咬緊牙關,試圖再盡可能多殺一些溫德蘭士兵。
然而,一聲長嘯卻令他心中一沉。
是戰馬的嘶吼。
阿斯特爾此刻自然不可能派出作為最後底牌的騎兵,那麼可能性隻有一個,那便是溫德蘭的重騎兵團。
果不其然,哈特曼子爵抬頭,便看到在潮水般的溫德蘭大軍最後,一支純白的騎兵正向著這邊衝來。
銀白的重鎧,肩甲上是一隻怒吼的雄獅,披風獵獵作響,為的一人沒有佩戴頭盔,銀,手中一柄沉重的闊劍,正是格裏菲斯巴爾蒙克和他手下的白獅騎士團。
“居然會是他!”
哈特曼子爵與埃裏希子爵交好,自從得知埃裏希子爵被格裏菲斯所殺之後,便一直憤懣不平,想要為摯友報仇,而如今卻正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但哈特曼子爵也不是莽夫,他深知好友的實力,知道能夠將其擊敗的人的強弱,此刻他狀態不好,硬拚之下,吃虧的隻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