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雨的父親第一次覺得棋逢對手,夏日也英雄所見略同。不管如何,結局還是嘉雨的父親贏了。於是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上,手上的那孩支煙早就抽完了,這時他又點上了一支,猛得吸了一口,然後痛痛快快地噴出一團“霧”。
他這麼舒服得意並不完全是因為自己得勝,而是遇到了一位高手。而夏日也並沒有因為輸了感到不快,反倒覺得很應該。不說人家棋藝確實比自己高,就說人家的年紀也該啊!再說他是嘉雨父親,贏了他怎麼會有下次再來下棋的機會啊!夏日想著沒等他們再次開口就趕緊站起身告了辭。夏日覺得這次正是離開的機會,不能讓他們弄出什麼新花樣又走不了,所以“先下手為強”了。
他很快地離開了嘉雨家。想起剛才假裝嘉雨的同學是否是自作聰明。要是有一天真的作為嘉雨的男朋友來見她家人該怎麼辦?他們得知自己是開出租車的,根本不是她同學,該怎麼看自己。太糟糕了!簡直太糟糕了!他一邊想著怎麼解決這後悔莫及的自作聰明邊上了車。其實,這時他早就該看見嘉雨,可他腦子裏那亂,根本就沒注意路,隻管上了車。一直到開動車後不得不看路時才發現離他不遠處有一張熟悉而漂亮的麵孔,頓時那亂就隨著小汽車向後開動的聲響而消失了。接著他把車穩穩地停在了那張漂亮的麵孔麵前,然後打開車門。
“嘉雨,我剛才上你家找你,你不在。”夏日望著站在麵前的嘉雨心情舒暢地說。像是終於獲得了夢寐以求的珍寶。當然要除了看見珍寶的那份吝嗇和厭惡的眼神,隻是有點過分欣喜若狂了。
“怎麼?要請問上車?”嘉雨見夏日打開車門分明是要請自己上車,就問了句。
“哦,是的。請上車。”
隨著夏日的應聲嘉雨已上了車。
“我可以開車帶你到處轉轉嗎?”夏日手扶著方向盤自信地問。
“好啊。”嘉雨邊回答邊向車座靠去。
夏日像是聽到了命令似的熟練地開動了小汽車。
“你剛才去了我家?”嘉雨輕聲地問。
“是啊。去啦。”他的回答有點不自然。
“見到了我爸媽?”
“見到了,你爸媽待人可真客氣。哦,剛才聽你爸說你去寫生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嗎?”
“不,恰恰相反。”
“你找我有事?”
“沒事。”
“沒事?那你還找我?”
“不,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找你的事沒什麼重要。”
“那到底是什麼事啊?”
“你,你一定要我說嗎?”
“難道不能說?”
“不,不是這意思。其實,叫我怎麼說呢?我的事就是找你,找你就是我的事。”
“這是什麼事啊!”
“你真的不能再問我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再問就隻有去問我的那種感覺。是它帶我來這找你的。我不得不來。”
聽到這的嘉雨不由想起自己剛才也有類似的那種感覺,把她帶回家見到夏日的事。於是她沒再問下去。看來他們都在各自的心裏承認了對方的存在,或者說是把對方已不僅僅看著隻是認識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