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難道你不覺得那種東西太虛無了嗎?實際的賠償不是更現實,我弄髒了你們的衣服,我還你們,這個不是最公平了嗎?”
風可玲覺得眼前的他真真就是她嘴討厭的那種人,以為錢就是萬能,就能立馬將別人踩在地上的人。怒火在心裏燃燒,不經考慮地,她從包包裏麵拿出了早上裝在杯子裏,一會兒打算拿來提神的咖啡,遂不及防地就潑在了他身上。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先生,這種才叫真正的公平,你明白了嗎?”
說完就馬上拉著程逸琪跑了。
跑了好一段路之後,程逸琪跟她都氣喘籲籲的,程逸琪笑著說:“可玲,還真沒想到你平時那麼斯斯文文的一個女生,竟然敢咖啡一把潑在了剛剛那男的身上,你太勇了,可是我們為什麼要跑啊?”
風可玲隻是笑,沒有說話,她就是特別看不爽他那種態度,也算是出一口惡氣吧,不過,誰知道他的脾氣會怎麼樣,看起來還有可以捏死你的能力,當然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咯。
霍瑞謙反應過來,她們倆一直拚命地跑了,他隻好在原地急跳腳。
可這個世界上,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句話還真不是騙人的。
霍瑞謙今天老大不願地,早早就被拉起來,要求去參加什麼見鬼的辯論賽的評判方。
他一副懶洋洋模樣,“拜托,去什麼辯論賽啊?我的知識水平低到這個程度,我當評判那能有公信力嗎?”他也算是自黑到底了。
霍四海拄著拐杖,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對這孫子也算是沒有辦法了。氣得牙癢癢的,但是你跟他急也沒有意思,他不會因此聽你的多一點,可你縱容著他,他也從來不會自己醒悟過來要收斂一下。
“你給我皮繃緊一點,就這麼個事,你還得推脫,這個比賽是霍諾集團讚助的,我們這邊肯定要派人到場的。”霍諾集團每年都會給高校捐錢,今年還特意資助了這個活動,集團的生意廣闊,半年前才剛收購了本市最大的一家律師機構,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所以與其說是做善事,不如說是變相地招攬人才。
“你做什麼都精打細算的,怎麼就算到我頭上來了,我已出現,集團的形象不馬上被顛覆了,那才叫功虧一簣吧。”霍瑞謙玩弄著手中的杯子,漫不經心地就將霍四海的目的給點破了。
霍四海也笑了,他一直都知道霍瑞謙是匹千裏馬,但也是一匹野馬,若能發揮,絕對能將霍諾集團帶到一個新的高度,但要能找得出一個可以讓他心甘情願過正常日子的人。
“反正我對你的選拔會一點興趣都沒有。昨天喝到三點才回來,我要回去補眠了。”打著哈欠就要回房間。
“等等。”霍四海喊住了他,拿出了殺手鐧,“你難道不想要你父親之前跟你母親在海邊住過的房子了嗎?這段時間,房產局那邊一直聯係我,風家那邊好像對周圍的地很感興趣,要不,我就將它幹脆也賣了。”
霍瑞謙轉過身來,臉色陰沉,眸子裏盡是怒氣,“不要每次都拿這個來威脅我,
那個房子,你最好不要有動它的念頭,否則,你會知道,我也不是個可以開玩笑的人。”這個是他的軟肋,霍四海一直都明白著。
他莞爾一笑,有陰謀得逞的得意,“隻要你能聽我的話,我也沒想著打它的興趣。”
“時間地點?”霍瑞謙不情不願地問。
他故意遲到,讓老頭下次還敢不敢讓他參加這種活動。當然啦,金主還沒有來,學校的領導也不敢宣布比賽開始。
風可玲第三次低頭看表,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裏卻開始納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旁邊的程逸琪已經耐不住性子了,抱怨著道:“為什麼現在還沒有開始啊,害得我越來越緊張了。”
程逸琪還沒有念叨完,霍瑞謙姍姍而來,一幫領導看到了,都知道他就是今天代表霍諾集團做評判的霍家大少爺,忙地上前,一幫人一下子簇擁著他。
“那是誰啊?怎麼一陣轟動。”旁邊三個隊友也在猜測著。
“他應該就是那個讓我們比賽遲遲都不能開始的人吧。”隊長姚立康語氣篤定地說。想來那人一定是讚助商那邊的人,否則那幫領導也不會像神那樣將他給奉起來。
霍瑞謙最討厭的事情,莫過於別人什麼情況都不懂,還在他身邊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自以為是的奉承話。
“行了,我看參賽者都已經準備了很久了,比賽開始吧,至於貴校的情況,下次有機會可以繼續聊。”
風可玲站在比賽台上,瞟了一眼台下的評判台,看到霍瑞謙,臉色一陣驚訝,蒼白,到恢複到若無其事。
還真是冤家路窄,這樣也能碰上了,他還是評判,他不會故意給小鞋他們穿吧。
霍瑞謙對她精彩的表情變化很感興趣。敢情她以為在玩四川變臉呢。那天的事情,他還記著呢,沒想到兩人那麼快就見麵了。看來事情真有趣,不驚覺地,他的嘴角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