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手腕猛得被一金絲繩一縮,痛心刺骨,掉下刀來。“姑娘何苦?”隻見黑暗中走出一名小姑娘,紫紅色裝束,紮著兩根小翹辮子,輕盈小步,細碎然而迅捷,十五六歲的樣子。並不看小白一眼徑直走向柳魚,輕挽羅衫,抓了留魚的手拔了下脈,在柳魚胸前點了兩下。
“白姑娘看來傷的不輕,也幸虧傷的不輕,”說著秀手一招手隻見夜色黑暗中走出兩個一色一樣的黑衣人來,把柳魚抬了去。這才回轉身來,看了看小白,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這樣迅速的又重複了兩次,小白不覺紅了臉,再漂亮也經受不起人家這樣掃描,何況是女孩子家。小白也迅速瞟了她幾眼,報複一般,小姑娘長得還不錯,圓臉蛋,大眼睛,機靈古怪。
“果然名不虛傳,可惜……”小梨子半言半吐。
小白傷痛難忍,使勁忍住呻吟,正色問道:“姑娘是誰?”那小姑娘依然站在那裏,冷冷道:“你我都小字輩,師父叫我小梨子。你也可以這麼叫。”
“我道是誰,原來是梨花派的,可是為何救我?!”
小梨子見問,大不耐煩,可是女人和女人的戰爭向來不是那麼利索的,雖然牙癢癢,無奈女人天生牙尖嘴俐。小梨子依然心甘情願的說道:
“大概你長的漂亮吧,我也是奉了師命,算你幸運。”言下之意你不必感激,也無需多禮。
說著蹲了下去抓過小白的手把了下脈,看看小白粉嫩細膩的手冷笑道,
“你這身體還用動刀來,其實不必費事了。”
小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我今天原沒打算活,管你是什麼園的,我小白平生沒這樣被人奚落過,今日快要死了,如何由你胡言。想畢舉手就是一掌,這掌原隻是為了教訓,並未打正,隻使了三分氣力,何況重傷在身,這三分氣力也在過程中簡了一半去,任是這樣,心口又是一熱,嘴角流出血來,便不言語。
小梨子輕輕接住這掌,握了她手臂原想還她個耳光,見小白吐出血來,方想:師父命我下山救她,雖然沒說明其中幹係,看師父神情,定事關重大,今日若讓她死了,回去恐怕不隻是園規處置了,於是道:“白姑娘傷的不輕,得罪了!”說著封了小白穴道,一手想要扶起,看了看小白麵若滿月,雖然臉無血色,這時風聲大起,雲開日出,照得她雙目清如秋潭,大不任心,從懷裏掏出一塊淡綠色巾帕來,將小白最角的血擦拭幹淨,心想我要是男人大概也會喜歡她吧,正欲背起,忽聽背後有人叫道:
“小梨子,我可找到你了……”。梨子急忙回頭,心下吃驚,樹影搖晃,腳步既近,不知來者是誰,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