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她滿心歡喜的時候,也有人歎息。後來,她方才知道那是在可憐她。
因為輕易給了她憐愛的人,望著的根本不是她。
後來,她學會了如何假哭,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像當初那麼真心實意的哭了。她隻能在空曠的房裏,望著燭火搖曳,思緒蔓延。
她望著眼前的太後就如同那個人一樣,但她回過神來便眨了眨眼,搖了搖頭,說:“不苦,竹林清幽得很,我很歡喜。”太後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便轉過臉,說:“皇上,這百花宴是年輕人的天地,便讓他們鬥一下如何?”皇上點了點頭,說:“遵母後所思。”
這百花宴當初所設的原因便是讓年輕權貴挑選意中人的宴會,因而臣子並不多,大多身上權貴們的子女,各自表演,因而看中眼了請求賜婚的也不少。這回是有意者挑選對手比琴棋書畫舞蹈樂理。竹笙心中莫名的不安,方才太顯眼了,成為女方的公敵亦不為過。
果然,一紅衣女子便站了起來,行了一個禮,勢在必得的模樣望著她,說:“少府之女柯依求戰丞相之女容珠。”竹笙心猛的一突,怯怯的模樣。長虹挑了挑眉,問:“少府之女,你想鬥什麼?”柯依見長虹問話,便老實低頭,行了個禮,應道:“回九公主,舞。”長虹聽後便垂眼,一邊整理衣袖一邊說:“少府之女,你是蔑視本宮麼?”柯依完全沒預料到長虹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要知道這是在安罪名呢,便連忙說:“柯依自小便視九公主為女子之首,連著他人說九公主一句壞話便爭執半日,柯依又怎會蔑視九公主。”長虹抬眼,微微一笑,說:“既然如此仰慕本宮,便知本宮愛舞吧,如此一來,便比一場罷。”柯依聽著這句話便有點迷糊了,怎的她挑戰的是容珠啊,便說:“柯依何德何能,怎可比九公主。”長虹立即接道:“少府之女,你不願與本宮鬥舞,還不承認是蔑視本宮麼?”柯依連忙回:“不不不…。”還未等柯依說完,長虹便說:“如此便好。”接著就起身向皇帝說:“父皇,皇兒便與少府之女去準備了。”皇帝也不生氣,微微笑,說:“九兒許久沒跳舞給父皇看了,父皇便是等著了。”長虹應是,便與柯依進了內殿。柯依還是一臉迷糊的模樣。
竹兒瞧見長虹這回的戰績便嗬嗬笑了,心裏直道普通人又怎會鬥得過九公主呢,她可是在京都與她勢均力敵的人啊。竹笙心剛剛放下,一黃衣女子有起來行了個禮,目光直射她,犀利無比,說:“廷尉之女左師錦求戰丞相之女容珠。”竹兒見此登時皺眉,說:“你這是要比什麼?”左師錦也不是個蠢人,方才分明就是九公主刻意護著容珠,現今瞧著竹笙的表情也似乎要保容珠,她咬了咬牙,便應道:“師錦求請比樂理。”樂理好歹也是貴族子弟的必修課程,她便不信鬥不過一個窩在林子裏的人。竹兒笑了笑,拍桌子起身,指著左師錦,向皇帝說:“皇上,我求戰這人,比武!”左師錦震了震,連忙說:“皇上,我求戰丞相府的容珠!”竹兒雙手支在桌子上,身體前傾,說:“你這是認為我妹妹地位比我來得重要麼?”左師錦連忙搖頭,說:“怎會呢,容大小姐誤會師錦了,師錦並不是這樣的意思。”竹兒迅速說:“那你說你是個什麼意思,想欺負我容竹的妹妹麼。”左師錦笑臉僵了僵,心中想這容大小姐果然是如傳言般直接啊。她便回:“當然不是,左錦是見容二小姐瞧起來是個懂樂理的人,才有的會會的心思。”竹兒聽後便雙手交疊,說:“說來說去,你都是在說我上不了台麵,是麼?”左師錦哪裏知道竹兒那麼難擺脫,便連忙說不。竹兒微微一笑,便向皇上行了個禮,說:“既然這位不知道是什麼錦的小姐如此賞識我,我應戰好了,皇上容我們進內殿換衣裳。”皇帝揮了揮手,應允了。左師錦張張嘴,還想說著什麼,竹兒便大步走過去拉她走進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