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是李清秋罵她一兩句不知羞恥或者是過來直接動手,花蕪一定會狗腿地湊上去再狗腿地說聲“哎呦師傅您別動氣,小心氣壞了身子”,可怎奈李清秋別的話沒說,倒是說了個完全不符合她內斂的性子的話,回了句類似於玩笑的話,反而讓花蕪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雖然花蕪也算是李清秋的門下弟子,但跟冉玥呆在李清秋身旁的日子一比起來,真的算不上什麼。
看自家師傅為了扯開話題連這種低俗得接近於冷笑話的玩笑都開了,冉玥也急忙“師唱徒隨”,隨便扯了個另外的話題就開口問到李清秋:“師傅您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冉玥這句隨口說的話也讓從李清秋和刻白二人出現起就一直在疑惑的司墨珩終於肯抬頭開始打量起李清秋。
李清秋收起了剛才那副百感交集的樣子,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麵容,轉身看像身後的刻白欲言又止。
“慕容邕回了銘陽城後開始控製城內的四道城門,正滿城抓捕陸離燁。”
這是刻白溫婉如玉的聲音,卻在此刻顯得如此冰冷,雖不如寒冬臘月,但絕對能和秋風瑟瑟相提並論。
“不對啊,那天晚上他不是被慕容邕帶走了嗎,難道陸離燁逃出去了?”花蕪有些疑惑地問道。
毫不吝嗇地賞了花蕪一個大白眼,冉玥簡直被她老人家的智商給折服:“你蠢啊!陸離燁的武功本來就不高,又有慕容邕這些武功高強的人鎮守著,他能跑得了才怪。”
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花蕪幹笑兩聲,開始伺機轉移話題:“對了,我們這次隻見到了慕容邕,怎麼沒看見花想容。”
“她還在糜國,一直都沒走。”李清秋說著就來氣,這眼見著葉家倒台,花想容也應該收斂了回銘陽城啊,怎麼還敢呆在糜國騙吃騙喝,這膽子還真是大的撐了天!
看小師妹一臉的氣憤,刻白連忙安慰,為了防止因為這個話題的蔓延,讓李清秋火氣繼續大下去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冉玥和刻白還是連哄帶騙地把李清秋帶去了山莊裏。
見該有的都走完了,司墨珩心底本是歡喜得不得了,可是看花蕪因為前麵的話題一直繃著臉,雖然挺吃陸離燁的醋,但始終人家在司墨珩不在花蕪身邊的這段時間裏,替他照顧了花蕪不少時候,算了,就當是還個人情吧。
“想要救陸離燁那小子也不是什麼難事,既然蕪兒不想讓他有事,那我們就不讓他有事吧。”摸摸花蕪的頭,司墨珩微笑。
突然聽到珩大爺發話說同意去搭救小陸子,花蕪確實迷茫了一小會兒,但是——“司墨珩你當我小狗啊,亂摸什麼頭發,知不知道我為了編這個發型廢了多少時間啊混蛋!”
緊接著,司墨珩便迎來了花蕪的一陣拳打腳踢……
兩人這麼鬧著,夕陽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漸漸來臨,天邊滾滾流雲就像是鑲了金邊的壁畫,變化莫測,惹人喜愛。
追著司墨珩跑了半天,花蕪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可一看見前邊不遠處的司墨珩一臉邪笑還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花蕪越跑就越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漸漸慢下步伐,直接坐在了綠油油的草地上。
司墨珩見花蕪沒力氣再跑,也轉了頭回來坐在了草地上,學著花蕪的樣子抬頭看天,陪著她看天上的雲卷雲舒。
“司墨珩,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身邊最重要的人是個妖怪,你會怎麼辦?”花蕪想,她這麼直杠杠的穿越過來,霸占了本屬於另一個花蕪的身體,代替了她的一切,這樣的做法應該是妖怪的典型症狀吧。
不知道是該笑花蕪幼稚還是該笑花蕪的這個問題幼稚,司墨珩無奈搖頭:“我從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最多小時候把他們當做你口中所說的睡前故事。”
粲然一笑,花蕪強調了一下她話語中的重點:“我是說如果,如果真是這樣,你會怎麼做?”
這下司墨珩但是正了臉色,回到:“這世上沒有假設,更沒有什麼如果,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既然她是我司墨珩最重要的人,那我就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或許是被這句話感動了吧,花蕪吸了吸鼻子,將頭靠在了司墨珩肩上,輕聲問道:“那司墨珩,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小時候的事?”
誠實地搖了搖頭,不過司墨珩是知道花蕪身世的來龍去脈的,怕花蕪提到什麼傷心事,果斷拒絕當聽眾:“我不在意花蕪小時候的事情,我隻在意花蕪現在的事情。”
“那司墨珩愛花蕪嗎?”
“愛,非常愛,很愛。”
“花蕪也很愛很愛司墨珩。”
------題外話------
小年快樂喲(⊙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