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在仰望愛情,或站在卑微裏,或站在寂寞裏,或站在痛苦裏....
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概莫能外。
“林若”一個清澈悅耳的聲音在這個寂靜而又豪華的包廂裏響起,著實把站在包廂門口的林若嚇了一跳,她有些茫然回過頭,朝著那聲音的方向看去。
顧梅,大學裏的室友,一個長相甜美的天真女孩,家境殷實,善良率直就是有點愛出風頭。
林若的小臉上閃過幾許尷尬,她隻是在這裏做兼職服務員,卻沒有想到會碰到熟人。
顧梅卻饒有興致地走過來,拉住林若的手,心高彩烈地說到:“ 小若,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認錯人了。怎麼了?還是那麼拚命啊?”林若可是讓她最佩服的女孩子,在讀大學的時候,別人還在花前月下的時候,浪漫無邊的時候,而她卻在這個城市各處奔波,打工賺錢,可是學習成績卻總是名列前茅。
林若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微笑地看向顧梅。眼角卻飄到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一個默不作聲的男人,長相俊朗,風度翩翩,穿著體麵的年輕男人。
唐逸楓眯著眼看向麵前的女人,一個纖細的女人,白皙的肌膚,修長的身材,小巧而又豐滿的胸部,包裹在大紅色的裙子下,隻露出修長的脖子,清秀的麵容,臉上隻是稍微修飾了一下,與其他的服務員的濃妝豔抹不同,她隻是淡淡地禮節性化了一下眼影和嘴唇,臉上卻隻是淡淡的神情,絲毫沒有做作的媚笑,而似乎其他包廂的服務員都是靠這個賺取小費。
他隻覺得如果能把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的眼影去掉,那雙眼睛必定更加清亮,更加潔淨清澈見底,亮晶晶的仿佛是散發著白光的鑽石,幹淨而又從容,而那抹光芒霎時如流星一般照進唐逸楓的心裏,仿佛是一股清泉滋潤了幹旱的土地。
隻是這一眼,他就覺得她是不一樣的,和他見過所有的女人都是不一樣的,就像那隻是能看到黑白兩色的色盲看到一抹紅色一般驚豔。
好比冰天雪地裏冬日暖陽,柔和而又溫暖。
好比是那密不透風的黑房間裏,從縫隙透進來的陽光,微弱卻又為整個房間帶來光明。
林若的手在微微顫抖,那男人毫不掩飾的目光讓她不自覺後退了幾步,她向來不喜歡拋頭露麵,成為大家的焦點,她更喜歡站在別人的後麵,在人群中淹沒自己。
唐逸楓看著眼前這個身體微微顫抖的女人,那嘴角不自覺往上翹了翹,心裏竟是從來沒有過的安靜和溫暖。
他從小就是在一個冰冷而且冷酷的世界裏長大的,一步一步嚴格按照父親希望設置好的程序教出來的王者,像他們的祖輩一樣,為唐家的江山打拚。從小到大,他父親不斷給他灌輸利益至上的理論、灌輸不折手段的權謀和算計,教會他隱忍和喜怒不形與色,教會他絕情絕義,唐逸楓也沒有辜負他的希望,而且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20歲便從國外學成歸來,21歲進入天鷹,經過一番將近10年的爭鬥,10年的努力,終於成為這裏的王。。真正的王,他不僅擊敗唐家所有覬覦天鷹集團總裁的人,還把這個城市所有的對手都踩在了腳下。
在他30年的人生裏,權謀,爭鬥,天鷹集團,便是他所有的一切,在他那冷清的世界裏。。除了權力還是權力,除了利益還是利益,除了交易還是交易,除了算計還是算計。
就連他的婚姻也是權謀和交易的結果。
站在旁邊的就是他才訂婚一個月的未婚妻—陳紫煙,顧梅的表姐,一個大家閨秀,優雅高貴,美麗動人
一個完全匹配他身份的女人,有一個完全符合天鷹集團發展的家族。
豪門婚姻向來是強強聯合,而唐逸楓也秉承了這一點,就像他父母親一樣,因為利益,因為家族而結合,其他都是可以犧牲的。
陳紫煙帶著幾乎是職業化的笑容看向林若,這個纖細清秀的女人。明明穿了一條紅裙子,卻渾身散發著白光,就像一個白玉娃娃一般,也敏感地看到自己未婚夫眼裏那一瞬而逝的悸動,就是和她在床上,也都沒有過的悸動。
她手指慢慢地握緊那十克拉的訂婚鑽戒。臉色有些不自然,卻極力隱忍著。
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會是唐逸楓的妻子,因為她的婚姻,在她在她母親肚子裏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好了。而再見了他,她卻從最初的認命到現在的愛戀,這個像罌粟一般的男人,妖嬈冰冷而又美麗,不斷地誘惑著她,讓她迷足深陷。
而無論從那個方麵,唐逸楓都是完美,隻是太過冷情了,就連在床上,他都是那麼冷漠,總是那麼恰當好處發泄欲望,卻從不淪陷,不管她如何挑逗,那雙深邃的眼睛依然是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