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夢十裏的笑意未達眼底，殺機暴露於空氣中，濃重得很。
“若是你要殺了我，早在先前之時，我就是一具枯骨了。”冷長淮挑著眉毛，眼眶的血再次落下，“既然我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何不達成共贏？”
夢十裏心神一振，卻逐漸恍惚，不自覺地將視線延展極遠，眺望著前方。
冷長淮耐心地等待對方的答複，那模樣似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簽下這封約契，我便送你出去吧。”夢十裏揮手，打出一道光影，隨後背過身去。
約契中央好端端的並無字樣，空白非常，兩個龍飛鳳舞的簽名躍然於紙上。
夢十裏分外詫異，他未曾料想到冷長淮僅在呼吸之間便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大名。
若不是有所圖，定不會如此爽快，夢十裏興味盎然，隨即莞爾一笑，“你倒不怕我對你不利。”
“你實力在我之上，智商亦不在我之下，我又豈是那種那雞蛋碰石頭的俗人呢？”冷長淮亦是一笑。
“故，我倆成同盟了？”
隊友
夢十裏和冷長淮簽訂的契約十分特殊：在於其平等性，在於其公正性，二者的一切都平等共享，而且背叛的一方將會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輪回。
夢十裏將銘記於心的條款娓娓道來，冷長淮莞爾一笑：此人果真如此，和預想中的一樣。
“我這就帶你出去。”夢十裏嘴角似是有些苦澀，閉著眼的冷長淮沒有察覺對方語氣不對，也看不到對方臉上的任何表情。
夢十裏唯一保留的是，在那場車禍，夢氏夫婦失去了生命，而他的那雙眸子也一並被毀了去。
於是，當冷長淮走出鏡框的那刻起，夢十裏從此便再也看不到光亮了。
陰影緩緩散去，視線也漸漸歸攏，冷長淮不自覺閉上了眼，再次抬頭，便看見了個遺世獨立的身影立在自己的麵前。
他隻是站在那兒，站在那兒，不說話，便十分美好。
隻是眸子間纏繞的那段黑綾，太過蒼白，太過生硬，太過肅靜。
“以後”
“我便是你的眼睛。”夢十裏眼角似有淚珠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