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又為何匆匆離去呢!”聲音清亮如溪澗潺潺流水,引人遐想,說話的是左邊的白衣公子。
蕭清璃莫名一笑,既來之則安之,便走過去,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這才看清說話的人。隻見他臉色蒼白,似乎是久病之人,一雙俊眸如潭水般幽深,望不見底,嘴角一抹安然的笑意。
他吃了對方的棋子,笑著道,“如瀲,這會怎麼心不在焉?”說著眼角瞥了蕭清璃一眼。叫如瀲的白衣公子這才看向一旁的蕭清璃,明月二字頓時出現在她腦海,眼前的人眸子含笑卻又有三分清涼,白衣在這個夜晚似乎更是讓他像飛升而去的仙人,他聲音如冰水,不見溫度,“現在估計宴會快開始了!”說罷,便起身離去,衣袂翩翩,仿佛羽化登仙。
好友的離去絲毫沒有影響到白衣公子的那抹安然,再看到這個始終平靜的姑娘毫無惱怒之色,他心中浮現了一絲好奇,“如瀲就是這個性子,望姑娘海涵!”
“早聞鏡神醫是個冷情之人,我又怎會奇怪他今日之舉呢?”蕭清璃淡然說道,“隻是今日才知神醫竟然和柳太子是好友!”早些年霧國與戎國大戰,抵擋不過這才送來太子為質五載,以換得兵力來抵抗戎國的進攻。
柳太子輕笑,“為質已四載,這個太子之位已是名存實亡!”
蕭清璃未有搭話,隻是看著他們剛剛下的棋子。柳太子對這個聰慧的姑娘產生了些許好奇,便說道,“不妨我們來一局!”
“我出來時間太久了,若是有緣再見,到時候再下!”蕭清璃說著便整理衣袖,緩緩起身離去。
柳太子笑著望著他們一個一個的離去,手中擺弄棋盤上的棋子,吩咐道,“去查查她!”隻見在樹叢之後有道黑影迅速飛去,未有驚動樹梢上正在眺望的麻雀。
蕭清璃回到禦花園的時候,正好有太監喊道,“陛下駕到!”
隻見堯帝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俊美的容顏受到歲月的侵蝕,已經顯示垂老之態,眼角的皺紋,盡顯歲月無情。身後跟著三位美人,左手邊是皇後—木華,右邊是地位僅次於皇後的陳貴妃,再後麵便是堯帝的新歡—張美人。
待皇帝坐好,宣布平身之後便叫張美人做到自己身側來,皇後端莊嫻雅,毫無驚奇之意,唯有陳貴妃臉色憤怒,瞪著坐在皇帝身邊的張美人。
眾家小姐公子們看到這樣的場景,大氣不敢出,這時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父皇怎麼不等等永昌啊!”
在皇帝麵前這般撒嬌的也就隻有這位永昌公主了,這位公主是陳貴妃所出,當時堯帝病重,在彌留之際陳貴妃分娩生下這個公主,此後堯帝的重病奇跡般的好了,但這個公主卻是常常重病纏身,欽天監看過之後說是公主的出生帶走了陛下的厄運。從此,堯帝對這個公主那叫一個寵得無法無天,連陳貴妃的封號也是永昌公主要求的。